斯听出来了,找闻礼问意见多半是没有参考价值的,“是暂时还不能留,留了现在这个角色就演不了了,等以后再说,反正长得快。”
休息一会儿,斯戴上护目镜,又一猛子扎进水里。
泳姿不怎么样,在水里的觉还挺好,再出来时跟教练卖乖,“我得还不错吧?后面你再教我多练练闭,改明儿我考个深水证,就能和你一起潜水了。”
斯今天才知道,闻礼还有深水证,所以这家伙上天下海都比强,斯很不服,有想成青出于蓝的挑战欲。
而对于的要求,闻礼的答案是,“乐意之至。”
斯非常高兴,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在海底肆意畅游的觉了。
可直至回到房间,斯才知道教练所谓的帮“练习闭”是指什么,那简直就是酷刑折磨,刚开头就已经让人只想逃命!
关键是闭完还附加严刑拷问,“说说看,肖廷宇……是怎么和你认识的?”
“你这人……嘶!我都说了不是我认识的,你、你给我放手!”斯死了,又没说谎。
“哦?”闻礼掐,斯倒抽一口飞起脚踹过去,被闻礼反握住脚踝,另一脚还是踢在闻礼腿上。
霸总式轻笑,“哥哥,长进了,想跟我打架?”
斯看那笑,略微心慌,脸上还是不怕死式淡定,“不,我不跟你打架。”怎么可能打得过闻礼,这个自知之明目前斯还是有的。
可闻礼附在耳畔,“那我跟你打,有半个月没打你了,今天真的很不乖,要小小地惩罚一下。”
斯彻底慌得一批,这……这是什么形式的角色扮演?腹黑大魔王的上线吗?
“许你cosplay,就不准我来花样?”
听到这话时,斯深悔自己醒悟得太晚。
已经来不及了,后来整宿都在被迫练习混合双打式潜泳,时而像溺水一样,时而又被好心救起来,哺回一口珍贵的氧。
总之就是在教练的高压指导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你行行好,别折腾我了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斯最后都忍不住告饶。
闻礼咬耳垂,“你这么说,确定不是求我快一吗?”
呼吸与说话带起的流强烈刺激耳蜗,斯呜呜咽咽好一会儿,声音里都丢脸地带上哭腔。
“你个……混蛋!”
闻礼低笑,“你都说我混了,那我只能混给你看了?不然我多亏,你别忘了,我可是商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总之就怎么说都不对!
斯在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游泳这么耗费体力的运动后血条几乎减半,而有些人却还能此精神奕奕。
哦不对,是么越来越精神?
窗帘外潮声阵阵,拍击海岸时发出的声音很遥远,又仿佛很近,海风送来咸涩又芬芳的味道。
斯的意识才刚要飘远,就被翻过来,深深吻住。
星随平野,海潮仿佛被风卷动,随海市的夜逐渐深邃,那些原本稳沉而有节奏的细浪,逐渐变成激进到宛攻城掠地的冲击,一阵接一阵,在窗棂海岸留下翻白的浪花。
斯茫然地仰起脸,模糊的视野里那人与很近,自上凝视的眼神灼烈到像要将人融化。
最后的最后,只听见一声宛叹息的呢喃,那句烂俗又动人的——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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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纬度的飞行,就像跨越春夏秋冬季。
海市回去的飞机上,登机时还穿夏装,临到下飞机前就又得套上厚衣服了。
斯直接穿的是来时那件毛衣和黑色丝绒百褶裙,正式下飞机时再套上大衣,穿脱都足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