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嬋顿了顿,看著女儿那紧张的小模样,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她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贴著黎知的耳朵,带著点戏謔的调调,用那种只有两人能听清的话语讲道:
一一你呀——-把自己包上蝴蝶结送给他,比什么礼物都强,保准他乐晕过去,啥都忘了。“
轰一一!!!
意料之中又远超预料的巨大羞耻感,如同岩浆般瞬间喷涌,瞬间淹没了黎知的理智。
“妈一—!!!”
少女尖叫一声,整张脸如同沸水中煮透的龙虾,从额头、脸颊、耳朵再到脖颈,甚至连锁骨都仿佛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胭脂色。
那股灼人的热气,让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原地蒸发了!
刚才被母亲点破心思只是脸红,现在这已经不是脸红能形容的了!
“你。你又乱讲!不理你了!!”
少女选下这句毫无底气的羞恼控诉,一把抓起自己掉在沙发上的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回了自己房间,砰一声关紧了门。
徐嬋在客厅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渗出了点点泪。
门板隔绝了客厅温暖的灯光和老妈似乎还在延续的笑声,却关不住黎知脸上那几乎要爆炸的热度。
她甚至感觉连耳朵尖和脖颈后的皮肤都在“喻喻”作响。
“鸣。。
一声细小破碎的鸣咽从紧咬的唇缝里泄出来。
她背靠著冰凉的门板滑坐下来,书包被胡乱地丟在脚边,甚至没力气去捡。
心臟在胸腔里撞得生疼,血液奔涌的声音像涨潮的海浪一样鼓动著耳膜。
黎知羞愤地捂住了滚烫的脸颊,但那句话和隨之联想到的画面却如同有了生命,在她脑海里疯狂盘旋。
“你呀—把自己包上蝴蝶结送给他”
包上蝴蝶结——。这怎么可能?!
这个念头本身就荒唐得让她想钻进地缝!
可是那个坏蛋。他要是真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黎知不禁要想了,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沈元会干嘛?
美少女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滑向更具体的画面。
自己穿著一身可可爱爱的裙装,配上纯白色的蕾丝边丝袜,像个精致的礼物般站在沈元面前。
她篤定,沈元肯定会化身变態。
他会一把將她拉入怀中,然后想到那些画面,黎知的脸颊烫得像烧起来一样,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心臟咚咚直跳。
突然,她猛地摇头,把脸更深地埋进被子里,心臟狂跳著否定这个荒唐念头。
“不行不行!这样送的话—等我生日的时候,沈元那个厚脸皮的傢伙,肯定也要说把他自己送给我了!”
这个联想让她羞耻到脚趾都蜷缩起来,瞬间掐灭了所有幻想。
片刻后,黎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慢慢鬆开捂著脸的手,拿出自己的手机。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温柔闪烁,
心底那点关於特別礼物的纠结,像是被晚风吹散了迷雾,指向了那个既不过於普通、又不至於羞死人,还带著满满祝福和私密约定的答案。
“嗯———·就它了。”
黎知自言自语著,指尖微动,划开了手机屏幕。
柔光映亮了她依旧带旅浅淡红晕的亏颊,但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迷茫和羞恼,只剩下做下决定后的轻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