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的目光沉沉地锁著她无处闪躲的眼眸,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吐出的下一句话,如同一颗精准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在她本就沸反盈天的羞耻心湖里,炸开了更加汹涌的滔天巨浪。
“而且,黎宝—”他刻意停顿了一秒,確保她听清每一个字眼,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灼热的耳垂,声音磨人般地再次响起。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话音落下的瞬间,黎知感觉一股爆炸般的热流从脚心“轰”地直衝头顶!
那被他扣在掌心的脚踝像是瞬间通了高压电流,让她猛地绷紧了整个腰腹和脚趾!
那些被深埋於羞窘之下却又日夜焦灼著神经的滚烫画面,与书房里那句低语、羽绒被里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还有掌心里那要命的滚烫触感,如同被点燃的引信,呼啸著衝破理智的堤防,轰然在脑海中炸开!
马黎知发出一声短促而混乱的鸣咽,羞愤交加!
她的身体被这巨大的羞意衝击得向后缩去,整个上半身都深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徒劳地试图躲避他灼灼的视线和那令人心悸的提醒。
被沈元握住的那只脚不安地蜷缩著脚趾,微微颤抖。
混乱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从那几乎要將她融化的羞耻感中找到一丝丝挣扎的缝隙。
少女红透的脸颊几乎要埋进被子里,那双盛满了水汽的眸子颤巍巍地抬起一点,飞快地警了他一眼,又像受惊的小鹿般立刻垂下。
“现、现在—”黎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著浓重的哭腔,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鸣—现在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適呀?才—才12点多啊”
她的目光慌乱地投向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外面客厅的场景。
“而、而!叔叔阿姨呜鸣你爸妈还在外面呢!”
说这句话时,少女的声音已经抖得几乎不成句子,每个字都裹挟著巨大的羞耻。
沈元看著她这副恨不得当场原地消失、羞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眼底那点强势的侵略被更深的笑意取代。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俯身得更低了些,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緋红的侧脸。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成功引得她又是一个颤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沉,带著一种篤定的安抚和磨人的蛊惑,清晰地钻进她早已混乱不堪的意识里。
“放心·我爸妈在看电视,听不到的。”
他刻意將最后四个字放缓了速度,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烧红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一样烫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
这个信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
黎知猛地咬住下唇,硬生生把即將脱口而出的鸣咽了回去,整个身体因为巨大的羞窘而剧烈地起伏著,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那只原本紧扣她脚踝的手掌条地鬆开,带著滚烫的力度沿著她微颤的小腿线条向上游移,覆上她因蜷缩而更显饱满的大腿侧边,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
沈元的身体也隨著手掌的移动而缓缓压下。
就在沈元倾身压下的前一刻,黎知小手突然伸出来,指尖微颤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那力道轻得像羽毛,却带著不容置疑的阻隔。
少年动作一顿,低头看向臂弯中羞得缩成一团的少女。
黎知几乎不敢看他,小手紧紧揪住了沈元胸前柔软的衣料,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点理智的稻草。
嘴唇喘了好几下,才终於挤出细若蚊吶又异常清晰的话语。
“沈、沈元——你,你不可以—。不可以做太过分的事情—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光是说出这句话就用尽了力气。耳廓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纤细的脖颈,消失在微微敲开的衣领下方。
隨后,那揪著他衣料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弄。腿—腿上的话—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饱含著羞耻的煎熬,却又带著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要把裤袜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