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知道沈元做的数学题竟然是黎知提供的时,卓佩佩一下子就舒服了。
看着卓佩佩那畅快的模样,沈元满脸的疑惑:“咋了?”
“嗑到了呗。”
阿杰抬起一只手,瓮声瓮气的讲道:“向你介绍一下,重点班嗑学协会会长,卓佩佩。”
“成为会长的大作是‘《讲台时期的爱情》’,主角是红蓝粉笔。”
沈元一愣。
“那白粉笔呢?”
“是归宿,”卓佩佩推了推眼镜,虔诚的讲道:“当值日生擦黑板时,所有浪漫痕迹都将回归白色虚无。”
你们嗑的是什么cp啊!
不是,重点班还有这么邪门的组织吗?
众所周知,这群嗑学家是真的什么都嗑!
嗑学家随地大小嗑的现象其实是现代人的孤独感,以及对理想关系的一种投射。
说白了,他们不会在乎被嗑双方的想法。
而对高中生来讲,抽象嗑学行为大抵就是高三苦闷生活中的一种自娱自乐了。
他们不仅嗑班上的同学,甚至还会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通俗的来讲,找点乐子。
最典型的就是学科拟人化狂想曲。
物理法则虐恋:左手定则与右手定则永远无法十指相扣,就像班主任和体育老师的排课表。
当《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试图将灵魂格式化为应试教育体时,少年少女们用抽象的嗑学给世界装上了破解补丁。
在教导主任的监控盲区里,连粉笔灰都在演绎《霍乱时期的爱情》。
学生们在题海与荷尔蒙间培育出独特的荒诞共生体,堪称青春版的《百年孤独》。
但他沈元和黎知算什么?
单纯的青梅竹马?
还是什么考试地狱与浪漫主义的结合吗?
班级第一与倒数第一的量子纠缠——你刷的题是我丢的草稿纸。
沈元想到自己与黎知之间的种种,貌似确实挺好嗑的。
就拿夹娃娃来讲,这是真的好嗑。
毕竟把自己夹来的娃娃塞满女孩的闺房,这何尝不是一种占有欲呢?
以后就算自己没和黎知走到一起。
等到黎知一回家,走进房间看到那么多的娃娃,自然会想到自己。
尤其是看到那猫咪娃娃的时候,她的耳边将自动响起那一句——我是暨阳抓娃娃之王!
这何尝不是一种心理入侵呢?
嗑吧,嗑吧。
都挺好的。
沈元将班上同学视作自身抽象行为的载体,也不介意自身成为班上同学抽象行为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