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回家。”
她的手指在空中虚抓,像要握住一缕不存在的风。
谢钎城知道自己应该转身离开。
可鬼使神差地,他握住了那只悬空的手。
江絮又笑了。
不是社交场合那种完美的假笑,而是他曾偷窥到的笑容。
其实从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知道了,那是谢钎城,不是谢钎烨。
可是人何必时时刻刻都要装作清醒、她偶尔也想犯一会糊涂。
一瞬间,他竟荒谬地觉得——
被认错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不是对谢钎烨有感情吗?
在这样的混乱中,也会把这份感情分给被错认的自己吗?
实为可笑。
她借酒装傻,他甘当替身。
一个为贪图片刻温存,一个为攫取虚假爱意。
这算是对谢钎烨的背叛吗?
江絮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好在酒精能麻痹自己,算是一种慰藉。
谢钎城是她的丈夫,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没什么不对的。
她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却主动俯身抱了下来。
就这样抱上他的腰,能够摸上他的后背。
就算是接吻,也总是沾上一些情色,可是拥抱,纯粹的体温交融,心与心贴在一起,在隐隐地倾泄爱意。
可他们本该是这世界上最疏离的夫妻。
衬衫的扣子被一颗颗解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各处。
谢钎城的唇从江絮的脖颈一路向下,直到停留在肚脐周围时,舌尖轻轻扫过那个小小的凹陷。
江絮终于忍不住闷哼了几声,从未有过的羞赧。
谢钎城抬眼望她,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凝视她情动的表情,从未见过的作态。
结婚三年,他们的房事更像例行公事,没有前戏,没有温存,只为了完成所谓的夫妻义务。
机械的动作,草草的结束,谁都没有得到满足,也从无情爱可言。
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技巧,这只是一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