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钎城弯下身,主动拉近和她的距离。黑伞遮盖下,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两人很是亲昵。
江絮是被他呼过来的热气拉回意识来的。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丈夫,他深邃的眼睛里映着她仓皇的脸。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却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如同各自的心,从未贴近。
谢钎城为什么要突然这样?
她瞬间明白过来,心脏狠狠一缩。
他要做给谢钎烨看。
这样假模假样的接吻并没有持续多久,谢钎城又把伞放正了。
谢钎烨不像谢钎城,他的脾气向来外露,只是现在在葬礼,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表情却暴露了一切。
那个曾经说永远不会离开他的爱人,摇身一变,成了他隔了一层伦理的嫂嫂。
该说什么,识人不清?
什么样的人,会在一起五年也认不清?
谢钎烨没有去体会谢钎城眼里那淡淡的挑衅意味,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江絮,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
如果能真的看透就好了,他多想挖开胸膛好好看一眼,她究竟有没有心。
如果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
还真麻烦她了,白白演五年。
谢钎烨不做留恋,这葬礼他根本无需参加,又不是他亲妈。
他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引擎的声音发动,再逐渐远去。
江絮仍愣在原地。
穿心的寒,从脚底延伸、蔓延,直至凝固心跳。
谢钎城的手搭上她的肩,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无声地警告她——继续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
…是啊。
谢钎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她的名字早已与谢钎城写在了同一张纸上,他们才是具备法律责任的夫妻。
早该放下了…
她早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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