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鲜嫩,入口即化,带着一丝葱姜的香气。
桑黎感叹:“我居然不知道你手艺这么好,这比收容所的饭好吃多了!”
陆烬微不可见的笑了笑,面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柔和一些,竟也衬得更俊朗。私下里的陆烬脱下了作战服,没有工作时那样灵凌厉,深黑色的丝绸睡袍显得他倒像是个贵族。
陆烬说:“那种地方能有好东西?不难吃就不错了。”
桑黎笑着点头:“确实,每天的饭菜都一样,连汤都咸得离谱。吃了你这顿饭,我感觉自己真是被虐待了。”
桑黎一边吃一边问:“你们管理局的工作是什么样子的?天天处理异常?你们这个行业,听起来和别人的工作完全不一样。那我会怎么工作,我要坐班吗?”
陆烬:“不坐,你跟着我。”
桑黎吧唧吧唧:“啊?那你去上班,我在哪?”
“在家,或者我的办公室。”陆烬说。
桑黎眨巴眼睛,用筷子在自己碗里搅来搅去:“听起来像你养的金丝雀。”
陆烬一顿。
噎住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桑黎,她好像很久没和人说话了,一直不停,说的起劲。
陆烬还没接话,桑黎顿了顿,自嘲笑道:“别人都是应届生毕业后找工作,我倒好,直接拿了铁饭碗,进了管理局的收容所,也不愁吃穿,不会风吹日晒。早知道如此,我当初上学就不那么用功了,反正都会变成异常体进行收容……”
陆烬夹菜的动作停了片刻,问道:“你还是想不起来?”
桑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耸了耸肩,喝了一口汤,低头看着汤碗里的冬瓜,目光变得有些飘远。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异常。
两年前,19岁的时候,因为她上学早,所以那年刚好大学毕业。她自己一个人住,父母早就离婚,供她上完高中留下一套郊区的一层小户型就去国外生活了。桑黎一个人乐得自在,准备找个好工作,然后把这个房子租出去,自己住城里。
她约好了第二天面试,却在前一天晚上准备的时候突然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过睡了一觉,翌日还怕迟到急匆匆拿着简历出去找工作,然而接待她的hr却说上次联系她是一个月前了,以为她放弃了这次机会。
明明在桑黎的记忆里,她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可能过了一个月?
桑黎浑浑噩噩的回家,准备联系好友。
发现手机里的好朋友联系方式全没了。
她好不容易从记事本里找到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电话。
对面人说:“是你删的我啊,你说你谈恋爱了,不需要朋友了。”
桑黎觉得匪夷所思,她怎么可能谈恋爱?她连男人都没有。
自己是不是被人侵犯了?
桑黎回到家,脱了衣服对着镜子观察自己,在她的锁骨下面有一点点粉色的痕迹,不算很浅,也不是手指搓揉导致的淤血,像是被别人亲吻啃食的痕迹。
桑黎想到了报警,但现在自己没有证据被人侵犯,于是找到小区保安调取监控。
监控显示,整整一个月,桑黎没有离开过自己家,也没有陌生男子出入桑黎的家。
然后,桑黎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