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根从方丈手里抢来的禅杖舞得虎虎生威,光看这气势,一时竟不知他和陆九谁是歹徒。
七八个和尚六个都去拉他,怕他失手把这歹徒打死,只有一个过来找江文霖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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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兵荒马乱后,江文霖送走前来帮忙的师父们,对着被捆起来的陆九,眉头深锁。
“你是说,侯府的人找你杀我就给了十两银子?”
江文霖怀疑他还没睡醒,什么时候大宣朝的物价成这样了?
自己竟然只值十两银子?这是什么杀人诛心?
真是个傻子,缩在角落里的楚梨悄悄看一眼被五花大绑的人,十两银子就要给人卖命。
“看什么看?”陆九凶狠地瞪了回去,他本就够倒霉了,杀人杀到恩人头上,还要被这个弱不禁风的哥儿嘲笑。
“一定是姜云意那个贱人。”郑阿春气到团团转,“他竟敢买凶杀人,我……我要回去揭穿他的真面目。”
郑阿春无法接受,为何老太君一生病,这个外祖家就变得如此陌生。
他觉得自己过得潇洒自在,从没碍了别人的眼,即使有仇,也是和姜云意一人。
可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哪怕他们二人原先都属意表哥,一个男人而已,也没珍贵到需要两个哥儿你死我活去争抢的地步?
为何还要派人来杀江文霖?江文霖这么好,一定是那个姜云意那个贱人想看他变成鳏夫。
“你急什么,陆九是你表哥派来杀我的,他要是得逞了,你岂不就成了丧夫的自由身,想去哪儿去哪儿?”江文霖气定神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你……”
郑阿春气得牙痒痒,发现他竟真是这样想的,恨不得拿手上这根禅杖戳死他。
从小到大,他还没为一个外人这么担心过,江文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反过来质问他。
“好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你就和这个杀手待着吧。”
郑阿春被气跑了。
楚梨担心的往他离去之地看了一眼,和江文霖点头告辞。
见那二人都离开后,江文霖终于能和他这个唯一的小弟在房里叙旧。
“陆兄,别来无恙,刚才委屈你了。”
原著里,江文霖用两只人参救过陆九的母亲,陆九将他视为恩人。
小说中原主唯一真心对待的就是这个陆九,他是真把陆九当成亲兄弟,也是真利用对方的武艺帮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郑阿春几个会武功的侍从都被陆九杀死,连他的几次逃跑也都是陆九捉他回去。
江文霖死后,陆九不知去向,再次出现时,却是组织起一批人马帮了主角受向郑阿春复仇。
“恩人,都怪我有眼无珠,嫂夫人骂的对,若不是那蒙汗药不好用,指不定就误伤了恩人。”
江文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蒙汗药还是原身给陆九留下的假货。
“你怎么会为十两银子就接杀人的买卖?”江文霖替陆九松绑。
陆九道:“帮派里原也只是打算吓唬一番,都嫌那侯府少爷给的钱少,没人愿意担这风险。”
这话真该叫郑阿春听听,也该叫他去除些对他表哥的滤镜。
想到陆九得病的母亲,江文霖取了十五两银子给他。
“陆兄,依你的功夫何必要待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帮派,做着最底层的生意。”
陆九不愿意再收恩人的银子,江文霖却道:“若你出了事被官府捉拿问罪,你生病的母亲又该托谁照顾?”
“这钱你拿着给你母亲买药,若你信我,等我安定下来,你随我做个护院,也省得你再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