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郑二神色淡然,“男女之间,就无友谊吗?”
秦予维紧握拳头,强忍住冲动,努力克制自己。
这是汴京城,天子脚下,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绝不能惹是生非,给温宁沅添麻烦。
郑二就是想激怒秦予维,“秦郎君先前与那名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比我这个情况严重多了……”
“住口!”秦予维不断深呼吸,“郑二,我们来比试一番,若你输了,从今以后离善柔远一点儿,最好永远都不在我们夫妻面前出现。”
“行。”郑二爽快答应,没有一丝犹豫。
秦予维怒气上头,没有思索太多,直接将紧握的拳头往郑二眼前打去,郑二淡定抓住秦予维手腕,稍微使点劲,将秦予维的整个身子都反了过来。
秦予维不服气,用力反抗,感受到身体越来越紧绷。
他听到头顶传来一阵阴凉的声音,似在挑衅,又似在嘚瑟,说:“就算我觊觎你的妻子又如何?你能奈何得了我吗?”
秦予维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少年时学过武艺,如今虽有些生疏,到底底子还在,他气得火烧眉毛,整个人的脸都变得通红,终于用力挣脱了郑二。
“知人知面不知心!”秦予维一边说着,一边朝郑二所在的方向打去。
郑二毫不示弱,“胜负未分,且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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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深夜,温宁沅正坐在灯下绣着给秦予维的夏衣,入了夏天气炎热,连布料都是极其凉爽的,贴身穿着才不会热得直冒汗。
越是贴身穿着的衣服,温宁沅越不愿假手他人。
夜深人静,今日值夜的是鸣瑟,她累了一日,温宁沅心疼她,早就让她在外间酣睡了,若无要紧事,温宁沅不会喊她。
秦予维回屋之时静悄悄的,也没有惊动鸣瑟。
温宁沅听到那声熟悉的脚步声,手上的针线活没有停下来,低着头说:“无方,你终于回来啦!”
回应她的是一声沉重的呼吸声。
温宁沅纳罕抬头,看到他眼角边的青紫拳印,以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嘴角边还有一些鲜血流淌,属实吓了一跳,连忙将针线放下。
她双目止不住的心疼,一双手微微颤抖,想去抚摸秦予维的伤口,却有害怕弄疼他,问:“这是怎么了?”
秦予维握住温宁沅的伤口,让她轻轻抚摸,道:“无碍,一些小伤,上过药就好了。”
“好!”温宁沅差点忘记要给他上药,连忙去翻箱倒柜找出擦伤药来给秦予维涂。
秦予维闭目,感受温宁沅手指传来的冰凉,忽然觉得这一身的伤或许值了。
她在乎的人只有他。
“善柔。”秦予维缓缓睁眼,认真说:“从今以后,莫要再与郑……”
他的话还未说话,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瑶琴气喘吁吁过来,一口气还未提上去,就着急忙慌地说:“大娘子,家主,不好啦,城外的荔枝园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