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宝儿咬牙跺脚:“你,你敢!”
身后,她哥哥施参站出来:“别听他胡说!圣上才不会相信他的诽谤污蔑!”
聂倾玉笑意更甚,看着施参道:
“施小将军流放路上还不忘跟敌国通信,真是辛劳的很。聂某怕施小将军辛苦,特意将那些信件都保管了起来,放在了一个绝对安全之处。。。。。。”
这下施参也变脸了。
“。。。。。。若我一家三口能平安到达流放地便罢,若不能,我的友人便会立刻将那些信送往京城,呈上御案。到时候,咱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施参几乎要跳脚:“你胡说!你别想诈我!别想污蔑我们施家!你们,你们还不快去把他拿下。。。。。。”
聂倾玉却不等对方动手,忽然开口背了两句。
正是那信件上的字句。
旁人听来像是普通的家书,但其实其中有许多暗号隐语,只有施参一个人知道。
这几句字句,正是施参亲手所写,分毫不差。
施参再也无法不信。
“你,你。。。。。。”
却见聂倾玉又是悠然一笑: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截走了信件,你却还能和那边正常通信?那是因为我又照着你的笔迹誊抄了一遍,仍旧送过去了。”
施参再也支持不住,登时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才还气势凌人的众人,此刻寂然无声。
聂倾玉冷笑一下,转身大步离去,众人也无一人再敢阻拦。
他走后许久,施参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
“杀了他!等到了流放地,就杀了他!不然我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狱卒们不敢吭声,施宝儿却不干了:“不行,我还要他呢,我要留着他的命,哥哥,别杀他嘛。。。。。。”
。。。。。。
聂倾玉出了门,先奔里正家去,拿出药方,里正却无奈摇头。
此处地处荒僻,人烟稀少,别说医馆药房了,平时百姓的温饱都成问题。
想要看病吃药,都得上附近的城镇去,最近的也有五六十里路,而此刻眼看天都要黑了。
但母亲高烧数日,急等着吃药救命,聂倾玉咬咬牙,还是朝城镇奔去。
天,一点点地黑了。
冷风呼啸,雪沫子刮的他整个人都已麻木。
前路晦暗不清,聂倾玉拼命咬着牙,不敢停下来。
若是。。。。。。若是还能再到那小院去,再遇到那姑娘,该有多好。
这些天来,他一直试图找到去那小院的办法,却一直无果。
难道,那天的一切,都是他的一个梦吗。
那山清水秀的小院,那鸟语花香的清晨,那明艳如太阳一般的姑娘。。。。。。
聂倾玉的脚步越来越沉,四肢百骸越来越无知觉,混混沌沌,眼看下一刻就要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的时候,眼前迷雾突然笼罩。
聂倾玉大喜,快步奔了进去。
。。。。。。
“黄金”这名字虽然俗气,但却是一条看家护院的好狗。
虽然很小,可气势足啊,任谦还没踏进闻九九小院大门,小家伙就冲出来冲他龇牙咧嘴,嗷嗷叫个不停,吓得任老爷子差点把拐杖都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