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万筠灵一袭白衣,手持马鞭,拼命地抽打着骏马在官路上狂奔。她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脸上略有倦意,却不失精神,她必须尽快赶回六扇门。
半月前,万筠灵与沈爻告别返京,回到六扇门,便将武邑县的那几起案件经过告知郭玉,表示那些黑衣人中有使用魍魉刀法,此刀法并不普遍,源自一个小门派,若追查下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郭玉也深有同感,便命万筠灵前去追查。此刻,万筠灵正是带着追查到的线索回京,快到城门口,她拉着马缰绳放慢速度,发现城门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些,却也没多想,向城门守卫出示了六扇门的令牌便进了城,到了六扇门门前,万筠灵翻身下马,将手里的马缰绳扔给迎来的守卫,快步走进六扇门,几名捕快见万筠灵回来,纷纷上前打招呼。万筠灵不失礼貌地点了点头,询问总捕头在何处,得知后便告别众人,朝书房走去,来到书房前,万筠灵敲了敲门。
“进来。”郭玉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万筠灵推开门走了进去,走到郭玉面前,喊道:“义父。”
郭玉正伏案书写,听闻来人是万筠灵,连忙抬头看了一眼万筠灵,将手中的笔放下,说道:“回来了。”
“嗯。”
“此行怎么样?没遇见什么危险吧?”郭玉关切地问道。
“多谢义父关心。”
“坐。”郭玉起身走过来,说道。
“谢义父。”万筠灵谢了句,顺势坐下,继续说道,“此行追查到一些线索,立即赶来向义父禀报,请义父定夺。”
“说。”
“我根据那人使用的刀法找到了他所在的门派——魍魉派,并得知此人名叫张展,不过,此人五年前就已经被赶出师门,而且他们掌门还告诉我,他听说此人三年前已经死了。”
“什么?已经死了?”郭玉惊愕道。
“义父别急,容我细细道来。”万筠灵回了句,见郭玉不再开口,继续说道,“我向掌门问过才知,原来三年前张展因犯下重罪被处以死刑,由于他也是听说,无法肯定,我便前往处死张展的县衙,调查卷宗,果然找到张展被处死的记录。”
“张展明明已被处死,竟还活在世上,这事背后肯定大有文章。”郭玉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错。”万筠灵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义父,此事还没完。”
“哦?”
“当时我也认为此事定有文章,便询问县令,他非常肯定张展已被处死,随后,我便将怀疑点放在为尸体验明正身的仵作上,可就在找到仵作时,他被人杀了,我一路追击杀手,可没能将他拿下,不过,与他交手数十招后我揭开了他的面具,知道他是谁。”
“谁?”郭玉不由激动起来,这可是国库失窃案至关重要的线索,只要抓住此人,说不定就能将幕后之人全部揪出来。
“冷玉门少门主冷锋。”万筠灵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郭玉一愣,神情不由凝重起来。
万筠灵不解郭玉为何这番表情,问道:“义父,怎么了?”
“你与冷锋交手是什么时候?”郭玉眉心紧缩,语气沉重地问道。
“三日前。”
“你也知道冷空素来与我关系较好,就在昨日,他亲自前来,求我帮他办一件事。”
“什么事?”
“找出杀死他儿子的凶手。”
“什么?”万筠灵俏脸满是惊愕,一时间无法相信,就在三日前,自己追拿杀死仵作的凶手冷锋,而后自己找了两天没找到冷锋踪迹,便立即赶回六扇门,冷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了,而其父竟找上六扇门,此举到底是真心求助还是杀人灭口之后的故布疑阵?她不由担心地问道:“义父,那你……”
“我还没回他。”
郭玉没等万筠灵问完,便直接回了句,继续说道:“国库失窃案弄得我焦头烂额,昨夜京城之内又发生一起怪事,有贼人以孔明灯袭击皇宫,我哪有时间回他。”
“以孔明灯袭击皇宫?”万筠灵一惊,不由喃语道,“难怪今日城门守卫如此森严。”
“此事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简单,禁军统领王储将此事揽身,可六扇门不能不调查。如今你又说被处以死刑之人复活、冷锋涉及其中莫名惨死,也不知这几件事是否存在某种联系。”郭玉神情凝重地说道。
“义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筠灵,你不觉得冷锋一事与咱们之前的追查情况很相似吗?线索刚露出苗头,正要追查下去,必然断掉。”郭玉并未直接回答,淡淡地提醒道。
“义父是怀疑什么?”
“义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对手对咱们六扇门的办案手法太熟悉了。”郭玉感慨了一番,继续说道,“无论冷空是否涉及其中,此案都不能由六扇门来查。”
“那让谁来查?”万筠灵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