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哎哟!”
身旁突兀传来带点好笑意味的低喃,下意识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转头,北部玄驹猛地感到脑门一痛。
眼角不受控制的一酸,她捂住脑门,愣愣的抬头。
前方,一颗数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树冠正淅淅索索的摇晃,几片绿叶扑扑索索地飘落。
深棕色的树身上,一米多高的位置,几片巴掌大小的树皮正咔嚓咔嚓地往下掉。
一抹白的树干露出来,形状清清晰晰的和脑门一样。
“不是,你真撞啊……不是,你真没看见啊……?”
身旁好笑意味的低喃慌乱起来,两颊一热,她对上一双充满急切的双眼。
捧着北部玄驹的脸颊,借着月光和路灯,安井真来回端详。
路灯的暖光斜切过少女的额头,额头正中一抹淡淡红痕。
几缕刘海随着夜风摇摆,擦到眼角睫毛尖端的泪珠,渐渐黏在红痕上。
眉头一皱,伸出手指,试探性地在红痕边缘轻触一下,安井真下意识道:
“疼不疼……嘶——”
关心的话还没说完,手腕猛地一痛,他倒抽一口冷气。
本能往后抽,手腕却跟老虎钳钳住一样,纹丝不动。
“还好吧……不过这棵树好硬啊。”
愣愣地回应一句,北部玄驹耳朵一支棱,这才发觉自己不自觉地握着安井真的手腕。
而不住倒吸冷气的同时,自己这训练员眉毛眼睛都快皱到一起了。
“对、对不起!我、我……”
连忙松开手,像是安井真刚才端详自己的脑门那样,北部玄驹焦急地盯着对方的手腕,语无伦次道:
“训练员,你、你这……疼不疼啊……?”
深呼吸了几下,摁压手腕片刻,没有察觉到肿胀和刺痛,心中安定下来,看着北部玄驹,安井真好笑道:
“还好吧,我的手腕似乎也蛮硬的。”
怔了怔,北部玄驹反应过来这是在用她刚才的话开玩笑,禁不住有些着急,也有点莫名的生气。
“训练员你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呢?”
少见地加重语气,她咬咬下唇,伸手轻轻捏住安井真的手掌,稍稍用力,拽了过来,再度端详起来。
月光透过一旁树冠散落下来,她清晰的看到手中的手掌掌缘到手腕的位置,五道清晰的指痕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