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正是在下
这时,阿福揉著后背,一瘤一拐地凑过来,小声道:“师、师傅。。。大师兄说得对,確实没有那个味道。。。”
“你知道个屁!”
李槐脸色一沉,抬脚就端。不过这次力道轻了许多,只把阿福端得跟跑后退几步。
李槐浑浊的眼珠子在张悬和朱红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没做亏心事?”
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棺材,“那你给老子说道说道,这#039;七月子#039;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尸变了?”
面对李槐的质问,张悬心思疾转。
现在自己是以方玄的身份参与到这座秘境,虽说自己顶著方玄的皮囊,但关於这个身份的记忆就像破旧的帐本,时不时才蹦出几页残章。
就像先前看到李槐与阿福后才涌出了这两人的讯息一般,所以周遭的一切对於现在的他来说几近於陌生。
眼前这个干老头,看似是个醉的糟老头子,可方才镇压户变时那手铜钱锁户、血符镇魂的手段,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民间异人。
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好不要与老头交恶。
有了这个想法后,张悬故作茫然地皱眉,岔开话题:
:“师傅,这#039;七月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方才弟子守在义庄时,听见棺柠里传来声响,隱约像是在说什么惨。。。好惨。。。做鬼也不。。:『之类的。”
李槐眼神闪烁,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著酒葫芦。若真是怨念深重到能口吐人言,確实可能自行尸变。。
见老头迟疑,张悬趁机追问:“师傅,这姑娘到底是一一”
“上吊死的!”李槐突然暴喝,浑浊的眼珠瞪得凸起,“问东问西的,滚回去睡觉!今晚阿福守夜!”
说罢一甩油腻的袖子,不再深究,跟跎著朝后院走去。
张悬盯著李槐的背影,眼中精光一闪一他在棺中近距离查验过女尸脖颈那青紫痕跡。。。绝不是上吊所致!
若是自縊身亡,绳索会因身体重量下拉,在颈部形成一道“v”字形索沟,以下頜处最为深陷,而眼前这具女户颈间的痕跡却是环状平行,且喉结上方压迫最甚一一这分明是被人面对面以绳索勒毙的典型特徵!
不仅如此,女户颈侧分布著几处新月形皮下出血,那是受害者挣扎时,凶手拇指深深掐入皮肉留下的痕跡。
张悬收敛眸光,他盯著眼前的朱红色棺不语—
之前在棺中,他的手指曾轻触尸身喉部,当时便摸到舌骨断裂的尖锐断面一一这种向前方折断的角度,唯有被人暴力勒颈时才会形成。
夜风穿过义庄,吹得屋內白烛剧烈摇曳,光影打在张悬脸上明灭不定!
张悬无声地勾起嘴角,他可以確定一一这被配阴婚的可怜少女,分明是被人以极残忍的手段,活活勒死的!
阿福揉著被端疼的肚子,瑟缩著挪到张悬身边,声音细若蚊蝇:“师。。。师兄,你去歇著吧这儿有我盯著。。”
张悬余光扫过这个瘦小的师第一一阿福低著头,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张悬心头一动:看来这方玄平日里没少欺负这位师弟,否则阿福怎会如此战战蔬兢?
张悬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后院走去。
別看阿福此刻唯唯诺诺,但谁也说不准,他是不是这次试炼的其余几位挑战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