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手上略一用力,横抱起裴听月,小心向外走去。
两人出了寢殿,谢沉將她放在暖阁榻上。
“慢一点。”
裴听月被放下后,莹莹指尖划过他的胸膛,戏謔道,“堂堂一国之君,晚上作出这种不齿的事情,偷香窃玉,真是好大的胆子。”
谢沉俯身下来,捧著她的脸,失笑说,“朕可没有做偷香窃玉的事情,是美人,自愿跟朕走的。”
两人挨得很近,裴听月能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痒痒麻麻的,她眯了下眸子,凑了过去。
浅浅一个吻,就分离了。
这对谢沉来说,肯定不够,他还要再亲。
裴听月阻止了他,“里边阿恂还睡著呢,別太过火。”
谢沉心中遗憾,却也只好作罢了。
將榻上小几撤下,两人盖著一床锦被聊天。
谢沉道:“是朕不好。”
裴听月侧过头问,“皇上怎么又说自己不好了?”
谢沉紧紧抱著她,说,“今日之事,朕未尝不知,对黎氏惩罚轻了,朕愧对你们母子,愧对阿恂。怪朕是皇帝,总要顾虑这个顾虑那个。”
这是说,念著黎皇后旧情,没对黎氏黎国公府狠狠责罚的缘故。
裴听月回抱他:“怎么能怪皇上呢,皇上也有不得已啊。更何况,顾念著三殿下,也不能对他生母和外家责罚的那么重。”
谢沉亲在她眉心:“你怎么这般好?”
这般会为他考虑,这般会安慰他。
他的听月,真的太好太好了。
他想,也许是上苍垂怜,才將她送到了自己身边。
有她,是一生之幸。
裴听月桃眸里划过瀲灩光芒,她笑著,“怎么?皇上这是彻底离不开臣妾了吗?”
谢沉埋在她颈窝边,闷闷道,“早就离不开了,如今这症状更重点,一个时辰见不到,朕就心慌,也很想念。”
这话听著让人舒心受用。
裴听月轻抚他的后背,打趣道:“还说臣妾爱撒娇,现在依臣妾看,皇上才爱撒娇呢。”
谢沉亲亲她锁骨,问,“朕有吗?”
“嗯。”裴听月含笑问,“现在皇上就在撒娇呢。”
谢沉自她颈线吻至下巴,温声说,“那就当朕在撒娇吧,朕在想,贵妃娘娘应是允的。”
裴听月笑著躲他:“天好晚了,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