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除了年节和休沐,两人甚少在一起用午膳。毕竟,一个人要批奏摺,一个要管宫里诸事,得了空也就是傍晚或晚间,所以,午膳大多不在一处吃。
不过裴听月没犹豫多久,换了身华服就往承明殿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午膳还没有摆好,故而她先去了御书房寻人。
谢沉正凝神批阅奏摺,並没有察觉殿內多了一个人,直到余光瞥见一抹丽影站在旁边磨墨。
谢沉不觉露出笑:“你来了。”
“嗯,臣妾来了。”裴听月手上没停,依旧转著墨条,她有些疑惑,“皇上都没处理完奏摺,喊臣妾前来做什么?”
谢沉逗弄她:“朕今日早晨,没有在小几上看著朕的东西,现在把听月叫来,是打算要奖励呢。”
裴听月咬牙。
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脸说这个话。
她冷哼一声:“將臣妾弄成那样,皇上也好意思要东西?”
谢沉失笑,將她拉怀里抱著,“听月不给吗?”
“不给!”裴听月很直接拒绝,拒绝过后又挣扎来,“这是御书房,皇上想做什么?白日宣淫吗?”
谢沉心里存著坏,故意说,“没事,朕晨间见过朝臣了,这个时辰没有人来。”
裴听月泄了气,勾著他脖颈,可怜兮兮说,“都破了,真的不能了,往后补偿给皇上好不好?”
谢沉扬眉问:“怎么补偿?”
裴听月红著脸,说不出来了。
她总觉得,在御书房里,说这种事怪怪的。
偏偏这人还要问,真是討人厌!
怎么还不用午膳啊!
谢沉给她指了明路,“就年节时,朕和听月一起看的那个西域圣女的话本子,听月穿成那模样,给朕看看好不好?”
裴听月简直听不下去。
可不答应又怕他说真的,真的会解了她的衣衫,在这桌案上做羞人之事,到那时她就真的没办法见人了。
她思忖一二,用极低的声音应下了。
谢沉:“说什么?”
裴听月訥訥说:“好。”
谢沉又问:“好什么?”
裴听月彻底后悔了。
所以,今日前来,就是场鸿门宴是吗?
她或早或晚都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