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几根银针落在了秦婕妤脑袋上,夏院判才停下动作。
谢沉问:“得多久能见效?”
夏院判暗暗打量著他的神色,略一思忖后道:“得一刻钟。”
谢沉满意点点头,看向秦婕妤:“朕就在这里陪著你,你好了朕再走。”
秦婕妤头上疼得要死,她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几分:“多谢皇上。”
听了这句谢,裴听月更想笑了。
皇帝还挺坏的。
用银针扎別人,还让別人道谢,好腹黑呀。
不过转念一想,做这些是为了给她出气,她又觉得他又没那么坏了。
不过,今日这情况倒让她看清楚一点,那就是,皇帝对她这位表妹並没多大感情,很大一部分是在顾念著太后的面子。
这样正好。
她原本还担心自己给秦婕妤一个小小的教训会被罚,现在没这个担忧了,她可以放心去做了。
一刻钟后。
等夏院判拿开银针后,秦婕妤头是真的开始痛了,因著疼痛,她脸色有些发白。
谢沉却无动於衷:“下次头又痛了,直接让人把夏院判请来即可,不用向御前回稟。”
太医院的院判,只给皇帝、皇后、太后三人诊脉看病,並不给寻常后妃诊脉。
这话算是恩赐。
请他过来做什么?
扎自己吗?
秦婕妤诡异的顿了一下,才咬牙道:“谢皇上。”
谢沉轻轻頷首:“既然不痛了,朕就回承明殿了,还有奏摺要批呢。”
秦婕妤急了,她费尽周折又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留下他,怎么会让他轻易离开。
“皇上,摺子繁多,怎么也批不完,不如忙里偷閒一日,嬪妾让底下人从膳房带几样小食过来给您尝尝?”
谢沉眯著眸子,气势陡然凌厉起来,“你这是在插手朝政?”
这罪名太大了。
秦婕妤嚇了一跳,连头上的痛也不顾了,跪下请罪:“嬪妾不敢。”
谢沉没再看她了,越过她向外走去:“那就给朕闭嘴。”
秦婕妤拘著礼,不甘抬头。
恰在此时,裴听月停住步子,转头向里看去。
两人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