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了,这人是沈良妃。
谢沉没顾骯脏,径直把人半靠在身上,他轻轻拍打著沈良妃的脸,呼喊道:“玉瑶?玉瑶?”
沈良妃许是呛了不少烟,她迟迟没醒,身上亦有几处烧伤。
见状,崔皇后忙唤太医。
太医早就候在附近,听了吩咐忙搭上沈良妃的脉搏。
仔细把脉过后,他回道:“良妃娘娘並无大碍,只是呛咳了不少烟尘,待微臣施针后便可甦醒。”
吩咐人收尾后,谢沉抱著沈良妃进了临近的宫室—谢贤妃的怡春宫。
正殿是谢贤妃居所,不宜安置,所以谢沉抱著人去了偏殿,眾妃跟隨在他身后一齐去了殿內。
在太医施针过后,沈良妃果然悠悠转醒,她眉头蹙得紧,先是呻吟了一声。
谢沉坐在床榻边上,目光关切盯著她:“玉瑶?你感觉怎么样?”
沈良妃慢慢睁开眼皮,见到那张许久没见的面容,她噙泪怔忪片刻,隨后颤声道,
“皇上…好大的火…臣妾好怕见不到您了…”
谢沉握著她的手道,安慰说:“玉瑶,没事了。”
沈良妃的眼泪顺著眼角落下,她猛地点点头。
两人许久未见,又经过这场磨礪。
目光里有说不尽的担忧和思念。
尤其是谢沉,拧了帕子给沈良妃擦净面容。
一时他的眼里竟只有沈良妃,將崔皇后和六宫妃嬪尽拋诸脑后。
待擦净面容后,沈良妃缓过神来,半坐在榻上,一脸歉意对坐在榻边的崔皇后说道:“臣妾身子有恙,不能起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崔皇后鬆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不必在乎这些礼节。”
沈良妃清艷的面容浮起一抹浅笑:“多谢皇后娘娘宽容。”
崔皇后也笑了起来:“本宫瞧你身子已恢復不错了,等你彻底大好了,来本宫的凤和宫坐坐,一年多不见,本宫还怪想念良妃的。”
沈良妃语气和软:“臣妾亦想念皇后娘娘。”
一后一妃聊得融洽。
可在人群中的裴听月却感觉到了一丝不適,明明两人都在笑,可她却觉得有些假,就像是演戏一般。
难不成两人发生过什么?
回宫之后,倒是可以让梁安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