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晚风微凉。
赖青衫和钟璃各自提著箩筐的一角,走在寂静的乡间小路上。
“咳咳。”
偶尔,钟璃伴隨著两声低低的咳嗽。
赖青衫侧目看著她那张清秀却有些苍白的脸蛋,关切地问:“阿璃,你会医术,为什么不治治自己的咳嗽?”
“我是伤了气脉,眼下是治不好的,有一味药很难得。”
钟璃黯然低了低头,又偷偷睃了赖青衫一眼:“赖郎君是嫌弃我了吗?”
“不会,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赖青衫忙道。
“好多人都以为是肺癆,会传染,村民挑劳役的时候,人人都对我避之不及。”
“幸亏他们没有选你,否则你又怎么会来我家呢?”赖青衫笑了笑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是老天爷的意思。”
少女嘴角微微噙著一抹笑意,甜甜的,纯纯的。
总共也没多少路程,很快就到家了。
门是关著的,赖青衫隨手推了下门,门有些紧,他本能地用了下力。
门被推开了一半,里头有一条长凳顶著。
“呀!”
一声惊呼传来。
正在屋內擦拭身体的寧烟,手忙脚乱,拿著一块满是破洞的面巾,上下失守,顾上不顾下,顾下不顾上,一张秀脸急得嫣红一片。
宛若桃。
“我勒个去,这是我不钱就能看的?”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赖青衫目光瞬间就直了,直的也不仅仅是目光。
关键的是,慌乱之际,寧烟手里的面巾还掉了。
她来不及去捡面巾,双手捂著羞红的脸,转过身去,留给赖青衫一道酥白的美背,凹陷的背端竟有两枚浅浅的圣涡。
钟璃反应过来,慌忙伸手把门关了起来。
赖青衫愣了愣神,有些意犹未尽。
寧烟这丫头看著挺朴素的,但没想到也是玉体玲瓏,果然人不能只看衣装。
“赖郎君,钟姐姐,你们回来了!”
茅屋旁边流淌著一条蜿蜒的山溪,洛紫瓔拉著楼心月小跑过来。
贺兰墨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