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脸色一阵变幻,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亨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除非他敢撕破脸,否则只能去跟上面谈: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已经是总警司了,没必要为了那些人自毁前程!”
“我只是提出合理要求,港岛的秩序是我们华人维持的,没理由我们华人警员不能论功行赏吧!”吕川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道。
盯著吕川看了好一会儿,威尔斯才深吸一口气道:“我要联繫处长商议,这件事我没办法做主!”
“你不会连这个电话都不让我打吧。”
“隨便,总之你只有一个钟头时间,我吕川讲话算话,时间一到,大家揽住一起死!”吕川抖了抖菸灰,看也不看威尔斯一眼。
威尔斯起身朝著会议室外走去,马休等人也连忙跟上,根本不敢在吕川身旁多待一会。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威尔斯拿起桌上的电话。
“你真的要打给处长?”马休皱眉问道。
“不然呢,那个疯子要是闹起来,你顶得住?”威尔斯瞪了眼马休。
这个废物,在会议室里不敢讲话,出来了还要问他真的打电话?
威尔斯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拨通了那个直达警务处长办公室的保密號码。
电话接通。
“处长,是我,威尔斯。”威尔斯的声音乾涩嘶哑,“我这里出了点紧急状况,需要立刻向您匯报……”
电话那头传来警务处长伊夫·马伦沉稳但略显不悦的声音:“威尔斯?什么事这么急?我马上要去律政司开会,有话就说。”
威尔斯吞吞吐吐的匯报了会议室里的全部內容。
电话那头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这沉默持续了足足十几秒,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压得威尔斯几乎窒息。
“各区警署治安系统全面瘫痪?外面有上千名华人武装警员在示威,一个疯子总警司刚刚在会议室打爆了你们西九龙cid处长的头,还扬言要引爆全港暴动?!”伊夫暴怒的声音传出听筒。
“而你们,就在现场,眼睁睁的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处长,我们……”
“滙丰银行的事还没结束!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出警队內訌、武装对抗这样的丑闻,我怎么跟港督交代!”
“祖家怎么看待我们港岛警队!”伊夫脸色阴沉的滴得出水来。
“你们想让整个警队沦为笑柄吗!”
“还有,那个叫吕川的华人是怎么一路升到总警司的,人事部那边贪钱贪傻了?收了多少钱!”
“处长,我也不知道啊。”威尔斯小声道,吕川从出现到现在,那升职速度他也感到疑惑,人事部没有那么傻逼才对啊。
“你不知道?那他一个九龙分局的主管,是怎么调动ptu,eu,sdu的!一个分区警局的主管,有这种权力吗!谁把这些部门武装力量交到他一个人手里的!”
“我。。不知道啊!”威尔斯委屈道,他哪儿知道啊。
ptu和eu就算了,他这个总区指挥官也能调动,但sdu那是直属总部的,他威尔斯都没办法插手。
但吕川一个分局主管,手里的武装力量比他这个总区主管还大。
“废物!”伊夫没忍住骂了出来,什么都不知道,整个警队被两个华人给威胁住了,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处长。。。我们要通知政治部那边,协调军队下场吗?”威尔斯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