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澈按了按太阳穴。他一不在家,她便与孩子说要和离?可她明知他们压根离不了,还这般说,到底何意?就这时,裴二宝冲他招招手。他便低下头。裴二宝在他耳边道:“叔叔想不想知道解决的办法?”裴池澈坐直了身子:“且说说看。”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哥哥,你说。”“妹妹,你说。”“你们不说也罢。”裴池澈淡声,“我也懒得听。”一被激将,裴大宝连忙压低声:“娘亲与爹爹一吵架就会提和离,有一招很好使。”“什么招?”裴池澈觉得自己魔怔了,竟然与两个三岁的小娃娃探讨哄女人的法子。裴二宝瞧了眼屋外,见祖母与姑姑都没过来,也轻声道:“爹爹会掐住娘亲的脖子。”裴池澈:“???”兄长这么过分的吗?竟然掐嫂子的脖子!就不怕半夜时分,嫂子提剑将他给宰了?哪里想到裴二宝继续道:“先掐了脖子,娘亲就跑不掉了。”裴池澈闻言,心道,真瞧不出来,兄长竟然是个狠角色。“对!”裴大宝附和,“既然娘亲一个劲地说要和离,爹爹就用嘴堵上她的嘴。”裴二宝郑重点头:“然后就解决了。”用嘴堵嘴?裴池澈蓦地咳嗽出声。就这时,姚绮柔端了点心进来:“还是桂圆鸡蛋羹。”她慈爱的目光落向两个小家伙。“你们也有份。”裴大宝裴二宝十分利索地爬上椅子,坐去了小杌子上。望着一大两小齐齐吃点心,姚绮柔面露笑意。“这两日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嗯。”裴池澈应声。“休息两日,今日一日,明日一日,那是明晚就要走么?”“后日一早走。”裴池澈回道,“我已在营中报备过。”“那好,能在家睡两个晚上。”姚绮柔摸摸孙子孙女的脑袋瓜:“你们俩这两晚跟祖母睡好么?”裴池澈问:“娘,怎么说?”“这段时日,这两个小的几乎都是跟瑜璇睡的。”虽说次子有不行的毛病。但小两口半个月才见一回,她这个当娘的,还是得给他们空间。龙凤胎对视一眼。为了打消婶婶想要与叔叔和离的念头,他们还是很懂事的,得给大人单独说话的机会。遂乖乖点了头:“跟祖母睡。”--县城,大药房。花瑜璇三人在药房柜台后的里间坐了片刻。掌柜这才出现,笑道:“方才被一批药材给耽搁了,怎么样,今日带来的人参如何?”花瑜璇打开布包。“还是老样子,您看看能给个什么价?”“如今的时节,确实难寻。”掌柜拿起一支人参,“这支有点干巴了。”“前段时日挖的,应该不会破坏原有的药效。”“天气干燥就还好,无伤大雅。”掌柜道,“若是到了雨多的季节,不经处理就很容易变坏。往后有人参了,还是尽快来卖掉为好。”“您说得是。”花瑜璇连连颔首,“这些能卖何价?”“这两支五两一支,这支三两,这支二两,后面这几支,分别为一两半,一两,五百文。”“那就一共为十八两。”“对,小娘子算得真快。”不多时,叔嫂三人拿了银子,出了大药房。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花瑜璇的视线被远处一群统一着装的书生吸引了去,顺着他们的脚步走向,她瞧见了一座书院。不管是什么时代,读书确实都能改变人生。“星泽文兴,你们想不想去书院读书?”两人压根不思索,脱口道:“不想。”“不想?”花瑜璇不解地看向他们。裴星泽:“读书很费钱。”裴文兴:“对,再说我们也不是读书的料。”花瑜璇抬步往前。她一走,两少年跟着走。三人就这么到了书院前。花瑜璇还想再进去,立时被人拦住:“书院重地,岂是你等随意能进的?”那人的视线挪到她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特别是你,你可知女子没有入书院读书的资格?”“如何说话的?”裴星泽裴文兴来气,上前将花瑜璇护在身后。花瑜璇笑了笑:“那他们总可进书院读书了吧?”“正月底报名,如今早过了,不成。”那人摇头。花瑜璇视线转动,瞧见书院外墙的公告栏上张贴着聘请各科夫子的告示。她拍拍两少年的肩头,示意他们不气,而后顾自抬步去了公告栏前。裴星泽裴文兴各扫了那人一眼,忙不迭地跟了过去。“嫂嫂,看这个作甚?”花瑜璇淡声:“就这么瞧瞧,也算了解了解。”大房四子由裴远山与裴海教授学问,而她身旁的两个少年郎整日跟着她挖人参,长此以往该如何?,!虽说她不能确保今后自己会不会还是他们的嫂嫂。但目前是。既如此,为他们的将来,她也得做点什么。最起码,不能被大房比下去。裴星泽顺着花瑜璇的视线,看清了各科夫子的招聘要求,轻声问:“嫂嫂莫不是想着哥哥能来教?”“哥哥从了军,再则他的手……”裴文兴没有继续说手的事,只道,“书院肯定不会要他的。”花瑜璇却道:“这个算数科的夫子,我想我能胜任。”两少年:“???”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给拖走了。“喂喂喂,我说真的。”花瑜璇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好么?我若进了书院当夫子,肯定能把你们弄进去读书。”“嫂嫂,咱们还是寻个地吃饭罢。”“是啊,我肚子饿了。”花瑜璇无法,挣脱他们,叹气道:“吃,先吃再说。”--下午,叔嫂三人归了家。花瑜璇拎着两盒糕点两包糖果,拿着两支糖葫芦,进院的刹那,就被眼前颀长的身影给怔了怔。大反派回来了?“哥——”裴星泽裴文兴双双跳了过去。裴池澈循声转身,清冷的眸光就这么淡淡落在花瑜璇身上。“你,进屋来,我有话说。”他顾自踱步去了东厢房。花瑜璇将手上的零嘴给了两少年,跟着某人进了房中。呯的一声。房门被他关上了。他的目光一寸寸在她脸上掠过,带着克制的占有欲。“听说你在想办法与我和离?”:()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争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