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想到,大反派为了一条短亵裤能闹成这般。量就量吧。反正到时候碰到了不该碰的,也不能怪她。姚绮柔颔了颔首:“好。”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姚氏,这几日,你们过得如何?”声音是裴老夫人的。她正由两位年轻女子扶着,缓步过来。其中一个年轻女子是裴冬静,另一个是谁,花瑜璇不认识。倒是从樊州城出来的时候,路上歇息时见过。只见那女子朝裴池澈唤了声:“表哥。”表哥表妹?花瑜璇眉梢一挑,还有这一出么?书上没写啊。“还能如何,就这么过呗。”姚绮柔出了院门,想把婆母请进来,“您进去坐坐?”“我方才去了趟阿彦的屋子,往后你这个当嫂子的多照顾他些。”裴老夫人扫了眼破落小院,“坐就不坐了,我回祖宅了。”“是。”姚绮柔目送婆母离开。等她们走远,裴蓉蓉气恼道:“祖母连坐都不想坐。”这样的破屋子还给他们住。“你们看,裴冬静身上的细棉布衣裙就是新的,就连叶欢身上的也是。”而他们就为了一条短亵裤,能高兴个半天。“昨日布庄的老板娘说苦日子会过去的,这话我相信。这几日来,最开始咱们连饭都没得吃,如今能吃上饱饭了。”花瑜璇微笑说着,忽然蹙了眉。裴蓉蓉以为嫂嫂也气大房的人皆有新衣裳穿,忙问:“嫂嫂,怎么了?”“我观天色,今儿下午开始有暴雨。”花瑜璇仰着脑袋,黛眉越蹙越紧。“可此刻阳光正好,裤子都晒得微微有些干了呢。”“那日破屋半夜下雨,你送饼给我吃的时候,我请你来我那边歇息,便是看出夜里有雨。”“对,半夜大伯母她们还被雨淋了。”裴蓉蓉笑出声,转而敛笑疑惑,“那与今日下雨有何关系?”裴池澈出声:“关系大了,暴雨一下,你与娘住的屋子会漏雨,灶间估计坍塌得会更厉害。”“这如何是好?”姚绮柔急道,“我去与你们祖母商议商议。”“娘,别去。”裴池澈喊住母亲,“今日咱们尽可能修一修院子。”说着,吩咐两个弟弟,“把咱们砍的竹子拿出来。”“屋顶的话……”花瑜璇喃喃道了一句,跑去了隔壁院子。“邵阿奶,能否问您买些稻草?”邵大娘拎了一捆稻草给她:“怎么说买?你拿去便是。”花瑜璇温软道:“要的多,家里没有多余瓦片,就想着暂时用稻草盖在屋顶上,我们可以付钱。”姚绮柔闻声,连忙取了铜钱也过来:“对,邵大娘,我们买。”邵大娘望了眼裴家的破屋顶,叹息道:“这样的屋子住人也是为难你们了,那就给个五文钱罢,你们要用多少自个拿。”“好,谢谢,谢谢!”婆媳两人道谢。“我家有梯子,你们爬梯子上去修。”邵大娘搬了梯子出来。不多时,裴家二房的院子开始简单的修葺工作。竹竿当做临时的墙壁,修在灶间坍塌的墙壁处。稻草则一小束一小束捆扎起来,再整成排,盖去屋顶上,简单拿竹条子固定住。众人忙碌之际,裴彦坐着轮椅到来。他加入捆稻草的行列,与姚绮柔道:“二嫂,方才母亲与我说,大房有钱是因为奇业在鞋垫里藏了张十两银子的银票。”“我说呢,他们怎么有钱?”姚绮柔哼声。“咱们也该去争一争,要求把那十两银子给分了。”裴蓉蓉气道。裴彦摇首:“我原也是这般想的,但是听到他们这几日压根没赚一文钱,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姚绮柔颔首道:“左右不过十两银子,再怎么省着用,也有花完的一日。”而他们就不同了,几个孩子皆能干。相信要不了多久,日子会过得比大房好。人多心又齐,二房的小院,住的屋子与灶间简单修葺好,大家便去了三房的小院忙碌。花瑜璇与裴蓉蓉脑袋对着脑袋在一起扎捆稻草。“嫂嫂,你该不会因为羞,才不想给我哥缝短裤衩吧?”“胡说。”“你就别骗我了,你就是羞。我跟你说,大姐姐二姐姐成婚前,她们就给自个的未婚夫缝短亵裤里衣里裤了。更何况,你与我哥已经成婚,就算让我哥脱光了量,也没关系啊。”“裴蓉蓉!”“唉,我在。”“你闭嘴。”“我就不。”裴蓉蓉朝她吐吐舌头。花瑜璇剜她一眼:“我问你,方才另一个年轻女子是谁?”“叶欢。”“姓叶,那就是你大伯母娘家人?”“嗯,她自幼没了爹娘,养在大伯母膝下。”“所以她压根就不是你哥的表妹。”“就不是。”裴蓉蓉凑近花瑜璇的耳朵,“我们姑母颇得盛宠,一进宫就怀上龙子。我这位皇子表哥如今大抵也二十岁了吧,裴秋婷迟迟不说亲,就为了当皇子妃。”,!“还有这样的事?”裴蓉蓉点了点头:“嗯,然后这个叶欢就幻想着能一道嫁去皇家,这里头呀,弯弯绕可多了。”花瑜璇颔首道:“哦,原来如此。”“不对,嫂嫂,你是不是见叶欢唤我哥为表哥,吃味了?”“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两人正聊得起劲,裴池澈阔步而来,一把抓起她们绑的一排稻草:“在聊什么?”裴蓉蓉嬉皮笑脸地与兄长道:“哥,嫂嫂说今晚就给你做裤衩,她问我你:()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争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