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她被野猪追得狠,休息时双腿还是抖的。至于今日挖到的人参,连日寻找踪迹,夜里一闭眼就是山地,连做梦都在寻。裴文兴急道:“咱们快别说了,方才与我八弟不知祖母在与我爹聊,说了好东西三个字,就怕祖宅的人来打秋风。”姚绮柔看向裴彦:“怎么回事?”“此事容我稍后与二嫂细说。”裴彦道,“当务之急是将人参卖掉。”“对,赶紧去卖掉。”姚绮柔掏出银钱,“池澈瑜璇,你们两个去卖,能成么?”“成。”裴池澈接过银钱给了花瑜璇,而后利索包起人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就走。花瑜璇尚在往小荷包内塞钱,却见一只带着疤痕的白皙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忽地,他止了脚步。她的视线随他望去,只见裴老夫人与裴秋婷就拦在门口。“手上是什么好东西?”裴老夫人问得直接。屋内几人也看到了来人,姚绮柔与裴彦对视一眼,暗道不好。裴文兴与裴星泽连忙去了门口:“祖母怎么过来?”“方才还胡诌说是棵树,一棵大树能用这么小的布包着?”裴秋婷皮笑肉不笑地道,“七弟八弟,你们竟敢在祖母跟前胡乱编排。”说话时,她瞧见裴池澈手中细布包着的下端露出几根须须来,惊呼一声:“人参?你们日日在深山砍树,莫不是挖到人参了?”此话一听,裴老夫人老眼放光:“当真挖到人参了?”裴池澈一言不发,扣着花瑜璇的手径直走了。见孙子走得头也不回,裴老夫人大喝:“池澈,你连祖母都不理会?”“祖母,我回祖宅请哥哥们过来帮忙。”裴秋婷看了眼自个身上的细棉衣裙,再瞧此刻裴蓉蓉身上还是那套从樊州城来的好衣裳,气不打一出来。要知道她的那套已经当掉了。裴老夫人颔首:“你去。”“母亲打算作何,硬抢么?”裴彦质问声出,裴星泽与裴文兴就拦住了裴秋婷的去路。“怎么叫硬抢?若是人参,那便是贵重之物,不得一家人商议后决定如何处理?”裴老夫人的话音才落……已经走到院门外的裴池澈顿了顿脚步,众人只见他侧头与花瑜璇道:“你不是想我带你飞么?”“你愿意带我飞?”花瑜璇漂亮的眼眸瞪大。“嗯。”清冷的一个字音发出,裴池澈将她半搂在怀,纵身一跃,跃到了树梢。“啊哈哈,我哥带嫂嫂飞走了,你哥能飞着去追么?”裴蓉蓉得意地冲裴秋婷歪了歪脑袋。大房那几人全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哪及得上哥哥的好轻功?裴秋婷气得跺了脚,却无可奈何。此刻的花瑜璇只觉耳畔吹着冷风,双脚早就离了地,由于他的身形移动极快,她完全没有当初想要被带着飞的新奇。“不好玩。”“不是你要我带你飞么?”裴池澈嗓音清冷,犹如此刻他们身旁吹过的冷风。说着话,他在屋顶上一个借力,搂着少女细软的腰,又跃出一段路。花瑜璇瞥见他拿着人参的左手纹丝不动,如此说来,此刻搂着自己腰肢的是他落了残疾的右手……一颗心猛地拎到了嗓子眼。“夫君,人参我来拿,你抱紧我。”她真不想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他残疾的右手上啊!此刻低头一瞧,高度有数十丈,他若把她摔下去,她当场就摔得嗝屁,骨头碎了会很丑。裴池澈闻言一怔。要他搂着她已是很为难的事,她竟然还要他抱紧。瞧出她心生惧意,终于开口:“不会摔了你。”想他拖着头几百斤重的野猪都不必大喘气的,这么点分量的少女,他轻轻松松就搂着,如何能摔了?花瑜璇不知男子正将她与野猪作比较,只知道他不肯抱自己,她索性一手抓紧了他腰侧的衣裳,一手抓在他的衣襟上。只片刻,裴池澈便带着她稳稳落了地。花瑜璇小心脏尚未归位,切实感受到双脚踩实在了地面上,转头一瞧,他们已经离开村庄颇长一段路。裴池澈拍拍她的肩头:“可松手了么?”“哦,抱歉。”花瑜璇连忙松开他的衣袍,从他身侧挪开两步远。裴池澈整了整衣袍上的褶皱,大抵是被她攥得太紧,褶皱完全捋不平,叹息一声只好不管。身后有声响传来,与此同时,赶牛车的中年男子招呼他们:“坐车吗?”花瑜璇感觉自己不太好走路了,两条腿打着晃,遂问:“到镇上还有三分之二的路,可以便宜些么?”“那就两文钱一个人。”车夫道。“给你钱。”花瑜璇掏出四文钱给对方,拖着绵软的双腿坐上了牛车。见她似乎双腿不适,裴池澈俊眉一蹙,跟着坐上牛车。先前分明吵着要他带她飞,此刻小脸还泛白,小姑娘此般是否是叶公好龙?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垂眸瞥一眼,竟见她的两腿明显发颤……她怎么能娇到此般程度?就这么被他用轻功带了一段路,腿竟软成这般,往后若是在床榻之上……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自己这是想到哪去了?“大叔,咱们镇上除了有家小药房,可还有旁的药房?”花瑜璇探头问赶车的车夫。车夫挥着鞭子,大声说了一句:“没了,要寻大药房得去县城。”闻言,花瑜璇缩回身子与身旁的裴池澈商议:“咱们去寻老者,可是老者:()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争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