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冷道:“你适才帮我,我缘何不能帮你?”“可是,可是……”花瑜璇挣扎。即便搁在现代,大冷的天,周围人全都遮得严严实实。自个若是光着个腿,总觉得腿部肌肤凉飕飕的,十分不自在。更遑论此时此刻是在古代。古代的迂腐,她没有。也不是说露个腿会如何,而是眼前的他衣裳整齐,而她露出大片的肌肤来。一对比,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两人又是坐在床上,再加二月初的夜仍旧寒凉,她心里有些犯怵。没想到一挣扎,他的手指瞬间抓紧。她甚至瞧见自个白嫩的腿部肌肤从他指缝溢出,一颗心登时怦怦直跳。裴池澈眼眸轻转,似是没瞧见自己手指的用力,单手打开了她的那小罐祛疤膏,指尖沾了少许往她膝盖上涂抹。少女膝上疤痕甚浅,虽浅,却还是破坏了整条腿的美感。不可否认,她的腿极美。就是这浅疤……他忽然有些后悔那晚没与她说起自己去作何,如若不然,她大抵就不会慌得追出来,更不会摔了,以至于磕到膝盖。男子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的膝盖,动作磨人,慢吞得要命。那种难捱的痒意传来,花瑜璇咬住了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响。好在他收了手,她连忙往床内侧缩,哪承想,屁股还没挪多少距离,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另一只脚踝。“还有一处。”裴池澈垂眸,清冷的嗓音此刻意外的温吞。左膝抹罢,还有右膝。花瑜璇悄悄试着转动脚踝,却动不了分毫。“你躲什么?”他问。花瑜璇只好认命般僵着腿,唇畔挤出一抹笑来:“夫君这般关心我的膝盖,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躲呢?”“那便好。”声落,他已卷起了她另一条裤腿。裤腿宽大,一堆到膝盖上方,很快就往大腿根滑去。此刻是两条腿都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花瑜璇暗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怂,竟被他吓到,吓得连已经抹了药的那条裤腿都没搁下。也不能怪她,他委实阴晴不定的。手伸了过去,在他盯着她另一个膝盖时,悄然将左边裤腿往下拉。小姑娘的动作,裴池澈看在眼里,手不动声色地从她的脚踝挪到了小腿,指尖又沾了点药膏。随着他手心的挪动,薄茧磨过她的腿部肌肤,痒意裹挟着些微痛意,花瑜璇动了动腿。“怎么了?”裴池澈抬眸看她。花瑜璇声音很轻:“你手上的茧……”“弄疼你了?”裴池澈抬手看了眼掌心,拇指碰了碰茧子,确实已然有些发硬。“还好。”她轻吐两字。小姑娘垂着眼眸,羽睫轻颤,仿若他手上的茧如何了她一般。虽这般想,他捉住她小腿的时候,到底放缓了力道,涂抹膝盖的时候也较方才更为细致些。一抹罢,花瑜璇连忙拉好了裤腿。“我差点忘了。”她下了床,又拿来一盒药膏:“这是伤膏,也是今日问阿爷要的,你抹在下巴的伤口处。”说着,连同他那罐祛疤膏放去他的手心。“祛疤膏,你快抹手上罢。”裴池澈并未接,只说:“你不帮我抹么?”花瑜璇一怔:“为什么?”“我不是帮你了么?”“可是,你方才说我帮了你,你帮了我,这……”他打断她的话:“何必分那么清楚,你再帮我抹,不成么?”“好罢。”花瑜璇盘腿坐好,指尖挖了点伤膏,往他下巴上轻轻点着抹。裴池澈安静看她。身前的少女离他很近,再想瞥一眼。她已经搁下了伤膏,帮他涂抹祛疤膏。手背,手臂上的疤痕全都抹了。“这两盒药膏,你明日带去军营。”“伤膏留在家里,祛疤膏我带去。”“为何?”“下巴处小伤。”再则军营训练,多的是受伤之人,他若将伤膏带去,绝对半日就没。刚遑论这些药膏是她问老者要来的。“也好。”花瑜璇嘟囔着,坐进了被窝里,“你明日要早起,咱们快些睡吧。”“嗯。”裴池澈将膏药搁去床头。倏然一只绵软的小手伸了过来,上头挂着根红色发带。“夫君帮我放一下。”眼前的柔荑肤若凝脂,仿若白玉一般,红色发带这般挂着,甚是赏心悦目。只瞧这么一眼,裴池澈脑中倏然划过一个画面,红色发带绑着她两个小手臂,将她绑在了床上。见他没反应,花瑜璇又挪了几分过去:“夫君?”“好。”裴池澈莫名心虚地垂了眼眸,接过发带,稍微整理了下,也搁在了床头。很快熄了灯。房中暗了下来。--暗夜的黑一点点被晨曦取代,村落里,公鸡打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裴池澈听闻醒来。他一下床,睡眼惺忪的花瑜璇便跟着起身。“还早,不再睡会?”“给你施针。”花瑜璇打了个哈欠。裴池澈没想到她所言还真要所行。待施了针,她又要他练手。“练手就不必了吧,我得赶去军营。”“时辰还早,练手不耽误你去军营。”花瑜璇嗓音温软,“我帮你整理包袱,外袍要多带几套么?”裴池澈无奈,只好先夹豆子。“外袍带一套就成,我回来时穿。里衣短亵裤多带几套,在军营穿的外衫外裤基本都是发的。”“哦,我明白了。”花瑜璇打开衣柜帮他整理。夫妻俩忙完出东厢房时,灶间的早饭炊烟才起来。“你瞧,时辰还早呢。”花瑜璇视线指了指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烟。裴池澈淡淡“嗯”了一声。“夫君先去净房洗漱吧。”“好。”花瑜璇看他的脚步往净房方向,她连忙折返回了东厢房内。取了一只小元宝出来,悄然装进了他外袍的兜子里。光是坐车就要花钱,路费还是带点在身上为好。半个时辰后,一家子在堂屋用早膳。裴池澈吃得颇快,很快搁下碗筷:“我该出发了。”“夫君且等等,我与星泽文兴也要去一趟镇上。”花瑜璇喊住他。裴文兴道:“我们没说要去镇上啊。”“报了名,不得准备应试么?笔墨纸砚要买,书本亦要买。”“哦,对哦。”:()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争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