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分钟下课,你是想全校看到你一瘸一拐?”景淮川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他垂下眼,语气透出几分潮湿的寒意。
沈禧还想挣扎,但头上被外套罩住,鼻尖蒙上清新的香味。
下一秒,他感到双腿悬空,身体自然向前倾趴在某人背上。
靠。
他暗暗掐了下景淮川的肩膀。
还好头上罩着外套,他仿佛缩在龟壳里,祈求快点结束这种酷刑。
还好景淮川速度挺快,从操场的阶梯上去,不一会便到了宿舍。
“我滴个乖乖,咋肥事?”操着口音的宿管大妈走上来,关切地问。
“摔伤了,没事。”
景淮川有些微微喘气,双手往上托了托,防止他滑下来。
沈禧的声音贴着他后背,闷闷的:“有事。”
脸都丢光了,比疼痛还让他无法忍受。
刚回到寝室,沈禧就闹着要下来。
他拿起水盆就闷头进浴室,顾不上膝盖的伤,他皱着眉冲洗身体。
嘶。
疼死了。
等他走出浴室,双腿已经痛到不属于自己。
换上短裤,沈禧坐在床边晾晒双腿。
他打球和打架时常受伤,他懒得处理,自然风干就好。
祁厉风回到寝室比较晚,他刚进来便大声说:“沈禧,我今晚要开小灯,我把眼罩借给你。”
话音刚落,他就睁大眼睛,“你腿咋回事?”
“摔了呗,就为了冲回来抢浴室。”沈禧躺倒在床上,有气无力,“不需要眼罩,我现在困到躺手术灯下都能睡着。”
“话说,你晚自习都不在,学霸也不在,是他给你开小灶了吗?”
祁厉风正问,寝室的门被推开。
景淮川一进来,空气沉寂了会,沈禧想到丢脸的事,脸上阵阵发烫,并不想理会祁厉风的问题。
“睡了。”他扯上被子,潦草地说。
可没一会,被子被掀开。
?
沈禧怒目圆睁,瞪着站在面前的景淮川。
“上药。”对方淡声说,将碘伏和纱布放在床沿。
“小爷不需要。”
“下周篮球赛,别影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