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脆弱。”
“上次是谁淋了雨就发烧?”
“景淮川,你要睡不着就去看竞赛题。”
沈禧站起身,拢了拢外套,不想和他独处。
他回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喜往里推,他迷迷糊糊翻过身,空出些位置。
酒味并不好闻。
沈禧躺在大喜旁边,闭上眼打算强行入睡。
床轻轻摇晃了下。
景淮川上了床。
沈禧不禁想,他的床铺肯定很干净,弥漫着清爽的沐浴露味道,还有枕边书的书卷气。
他真是疯了。
干嘛肖想别人的床?!
*
王乐喜一走,沈禧就把被套和床单都泡在大盆里,挤上一圈洗衣液。
“你那朋友没事吧?”祁厉风倚在门口问。
只见沈禧挽起裤腿,穿着拖鞋蹲在厕所瓷砖上,双手卖力地搓洗床单。
“谁没点伤心事啊,酒醒了就好。”
沈禧搓累了,甩了下手上泡沫,今晚只能睡床垫了。
这周不用小考,因为下周就是期中考。
他心更累了。
晚自习的气氛紧张,即使是中途休息的十分钟,班上人还在奋笔疾书。
沈禧本想睡觉,但同桌直接塞来一张数学卷子。
不过。。。
这是被做过批注的卷子,在每道题的旁边都罗列了涉及的类别和公式,一看就是学霸的字迹。
一张便利贴粘在上面:
不懂就问。
沈禧本想把纸揉皱,但想了下,画了个鬼脸贴到他桌肚里。
哼,小瞧他。
沈禧为了防止自己犯困,将风油精涂抹在太阳穴,一遍遍抄写公式。方法虽然有点笨,但管用。
心里提着一股劲,他咬牙学到晚自习结束,草稿纸全是密密麻麻的笔迹。
这些天跟打了鸡血似的,沈禧上课都在做卷子,沉浸在艰苦的学习中,他可以短暂忘却内心的另一股痛苦。
办公室。
老班泡了杯茶,看着贴在桌上的日期表,神情凝重。
这次期中考学校很重视,而一班是重中之重,除了要包揽年级前三,平均分不能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