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嘲讽。
他转过身,又爆了声粗口。
只见一身黑衣的男生慵懒地坐着,狭长深幽的眼眸噙着戏谑。
“景淮川,你还真是好学生啊。”他拖长尾声,两只手撑在桌面,瞥了眼他的电脑。
——艹。
他们有脑子,但你有钱
“是你抢了我龙髓?”
“不叫抢吧。”景淮川薄唇微动,“本来就不属于你。”
王乐喜顿时对这位哥产生了钦佩,敢呛沈少的,上京市也找不出几个。
不过,这人黑色外套下。。。似乎是沈禧的同款校服。
两人剑拔弩张,尽管沈禧站着,但坐着的人却更显出从容的气势。
不能搞砸了。
沈禧攥紧拳头,他忍了这么些天,不能一时动气就全毁了。
他松开拳头,拂了拂校服袖子:“没意思,咱找别的乐子去。”
沈禧揽住大喜的肩膀往外走,不过一个龙髓,等他有钱了,直接到交易市场拍一个!
晚上他带大喜到美食街的烧烤店,点了一盘最便宜的烤猪肉,还有两罐菠萝啤。
碰了个杯,沈禧心情明朗许多。
“沈哥,咱们以前的兄弟都很想你,啥时候咱能一起聚聚。”大喜问。
“啥时候都成啊,小爷翻个墙的事。”
沈禧语气轻松。
见他在“监狱”里也自由,王乐喜由衷为他高兴。两人没心没肺地聊天撸串,完全没考虑过未来。
活在当下。
可能是喝多了些,王乐喜撑着脑袋,昏沉沉地说:“诶…沈禧,你不是说你妈离婚了吗?”
“早离了。”
“我那天在黄桦路看到你妈,还有一个很高、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走在一起。”
沈禧扯了下唇角,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她总会再嫁人,来填补偌大空荡的别墅。
“那又怎样,”沈禧啧了声,轻蔑道,“反正我不会叫他爸爸。”
“那当然,你、你只有我这一个老父亲…”
大喜话音未落,就被沈禧掐住后颈,他连忙求饶认错。
都想给兄弟当爹。
沈禧看了眼时间,快到晚自习下课。他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