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禧同样无法接受。
要是祁厉风知道,他估计都半天缓不过来。这么想,他的心理还挺强大。
反正毕业后就各奔东西,景学霸还是去名校里找男人吧。
还有两周就是期末考,老师把两人学习搭子改为四人小组,这样可以更全面地互补。除了主科其他课几乎都改为自习,所有人都沉浸在卷子的海洋里。
只有课间才有几分复苏的迹象。
“可以呀,沈哥,数学大题竟然没有空着的。”祝舒心坐在白竹青的桌上,给他们仨都送了汽水。
沈禧直接灌了一大口,恢复了些清醒:“写个解就叫没空?”
他现在看到数学题就头晕,恶心。
“咱不聊学习,你们有没有想过寒假去哪玩?”祝舒心晃了晃手里的《国家地理》,封面是一片透亮的蓝海。
沈禧扶额:“都什么时间节点了,还想着旅游呢……”
祝舒心将书拍在他头上:“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老师了。”
“咋地,你真要去?”
“我想我们四个一起,就去海北玩两天,不耽误学习的。”
海北,确实是冬天的旅游胜地。
这个月气温骤降,沈禧被迫穿上臃肿奇丑的羽绒校服。穿这身大课间做操,和派大星跳广场舞没区别。
他开始怀念明媚的夏天和凉爽的秋天。
即使南方的秋天毫无存在感。
“我想去。”意外地,景淮川出声。
沈禧下意识要拒绝,但某人的手在桌下扯住他衣角。
操,又来操控他。
双床房or大床房
海边。
岂不是只穿泳裤?
沈禧一把捏住景淮川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
“好耶,我到时做好攻略,对了,我到时拉你们进群。”祝舒心仿佛没察觉到异常,兴奋地商讨几号去。
景淮川忽然挨近,低醇的嗓音只在两人之间:“我的手好摸吗?”
沈禧飞快甩开某人微凉的手,压低声狠狠道:“你手和尸体一样恶心。”
“看来你有恋尸癖。”
“操。”
沈禧气得牙痒痒,但其他人在,他不好发作。
说好要暴揍景淮川,可他现在根本不敢再和他肢体接触,他甚至怀疑自己给他一巴掌还要被舔手。
冬天男寝都默认几天洗一次澡,晚上澡堂连排队的人都没了。沈禧抱着盆去澡堂,刚进去就后悔了。景淮川正在水池边洗衣服,他不用公共洗衣机。
“大少爷,你有钱就给宿舍捐个单独洗衣机。”沈禧现在也不敢用公共洗衣房,上次听祁厉风说有人把球鞋扔里面。
水池没有热水,景淮川修长的手泡在盆里,骨节冻得泛红。
他偏过头:“把衣服脱了。”
“干嘛?这是公共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