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禧和祁厉风一同把醉汉搬上床,他给脱下外套,皱眉简单擦拭了下。
“啥玩意啊,你喝那么做什么?”沈禧见大喜昏昏睁开眼,拍了拍他发烫的脸。
喝到这种地步,恐怕和他那个爱赌的爹有关系。
王乐喜摇摇头,痛苦地闭上眼。
“算了,你好好睡吧。”
沈禧没再追问,给他盖上被子,才反应过来——
吗的,他睡哪?
“沈禧,要不你和我睡,我今晚不开小灯。”祁厉风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得了吧,你呼噜最响。”
“上来。”
忽然,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沈禧抬起头,上铺的帘子掀开,露出白皙的手。
肖想
“懒得爬。”他婉拒。
正好睡不着,沈禧出去透气。他躲过宿管查寝,坐到院子榕树下吹风。
望着黑黢黢的一扇扇窗子,沈禧不禁抬头看月,但四方的院子里,他就像被困住的井底之蛙。
努力真的有用吗?
学到最后。。。他的出路又是什么。按部就班地上大学,工作,他就会成为母亲骄傲的儿子吗?
不。
从唐梅决定生二胎时,他就已经被抛弃了。
沈禧垂下头,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单词。
abandon。
高中学的第一个单词,就是他的境遇。
他没有把优秀作文的事告诉唐梅,她此刻正沉浸在即将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中,仪表堂堂的丈夫,比他那个不着家的老爸好多了。
可他眼眶却在酸涩,为什么。。。他不能坦然祝福母亲的幸福?
他攥紧的手松开,仰起脸将各种情绪压回去。
二楼有个人影。
“操你大爷的。”
沈禧对某人做了唇语,身上的刺又冒起来。
楼上的人动了下,消失在走廊的黑影里。
但过了会,景淮川从楼梯下来,自然而然地走到他面前。
“你打算吹一晚上冷风?”他声音比风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