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隅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玻璃碎上,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脚尖狠狠地在他脸上碾压。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开始挣扎,眸底涌起的恨意在一瞬间被他压下去。
江隅缓缓收回脚,看着地上的血迹,他蹲下来,手指沾在血上,然后,一点一点抹到自己的脸上。
他随手拿起一片玻璃,在脸颊划出一道伤口。
鲜血流出来。
我娇养了病娇小可怜(23)
最后,江隅饶有兴致地选了一块玻璃,把人拖过去,玻璃刺入他的小腿。
江父酒猛地醒了。
他痛得咒骂起来,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江隅。
少年脸上都是血,像是刚从阿鼻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江父抓起最近的一个玻璃瓶就往少年身上丢。
少年戏谑地勾唇笑,侧了侧身子,避开。
“你找死!”江父只见过那随意他辱骂虐打的江隅,何时见过这么颠覆形象的江隅?
江隅脸上挂着的笑,让他无比愤怒。
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权威,被挑衅了。
他想爬起来,但小腿和脸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只能用这样的姿势,破口大骂。
整栋楼几乎都能听到他的怒吼声。
事实上,江隅本没有打算这么快做到这一步。
他本不着急,想着慢慢玩。
但当他从祁婳家回来,看到此刻屋子里的画面时,忽然觉得无趣。
江隅收回眼神,缓缓转身,脚步缓慢地调整自己的状态,离开。
监控里只会拍到他带伤离开。
所有的邻居也都只知道,三楼的赌鬼酒鬼又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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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婳早上起来,就听到嗡嗡“嘶嘶嘶”的声音。
祁婳问:“嗡嗡,怎么啦?”
嗡嗡:“……”
本来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江隅的反派值多少会降低一些。
但是并没有,从头到尾,数值稳如老狗。
嗡嗡不禁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不过,思考了一晚上,嗡嗡得出一个结论:分析不出来,不分析了。
“唔……昨晚江隅回到家后,正好江父在家,然后江隅受了点伤,昨晚住在兼职的网吧里。”嗡嗡春秋笔法了一通。
它完全没撒谎,就是省略了一点事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