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还有地方是你们没有搜过的!”宣平侯道。
大理寺少卿苦恼道:“便也只剩下宫里和金梧观了。”
“金梧观为何不搜?!”宣平侯下意识道。
大理寺少卿没说话,看宣平侯的眼神都带着点怪异。
但凡是高管,谁不知道大夏帝对金梧观很是信任?
金梧观的观主好几次为大夏帝算天运,让陛下躲过几次死劫。
这可是连陛下都给几分薄面的地方,可不是他们说去查就能去查的。
很快,宣平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吗!”宣平侯更愤怒了。
大理寺少卿也没办法,只能说道:“下官等一定会努力查清楚的。”
这句话宣平侯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最后,他满脸怒容离开。
“父亲,过几日就是冬至祀典,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宣平侯其他孩子纷纷上前安抚。
没了一个大小姐和夫人,这几日府内后宅热闹得很,姨娘们的心思也活络得很。
但宣平侯烦躁至极,压根没看后宅各显神通。
与此同时。
祁婳这几天偶尔会见不到殷无恙。
她知道,殷无恙过几日就会毒发一次,他也会费尽心思躲着她,不愿被她瞧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这日夜里,祁婳坐在殷无恙房间之外,身子靠着门,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房间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和一声没压下去的痛吟。
景元和夏果来让祁婳回去休息,但她不动,就坐在门外。
夏果只好取来鹤氅,给她披上,然后站得远远的。
嗡嗡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婳婳,你还是先回屋吧,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没关系的,要是坚持不住,我会自己回房间。我只是想……陪一陪他。”祁婳轻声回应。
就和殷无恙之前说的“无法感同身受”一般,她也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却也能从那些隐忍却还是压抑不住发出的痛苦声音里,感受到一些他的痛苦。
祁婳卷着鹤氅坐在地上,脑袋贴着房门。
夜晚的寒风无孔不入,她的脸颊微微发红,鼻子也红。
她很安静地坐在那儿。
和屋内的痛苦泾渭分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婳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