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璧道:“都怪师兄捏我脸,害我没忍住。我帮师兄擦擦。”
却也不用绢帕,掌心缓缓打圈按揉,将酒液抹来抹去。
叶霁忍不住颤栗,一股炙热弥漫上头。尤其是李沉璧抚触过的皮肤上,痒意热浪像要从皮肤渗进骨骼,顺着血液奔流全身。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擦。”
昏乱之中,叶霁有点明白李沉璧刚才做了什么了。
果然是壮*秘药,只不过壮的还是他!
叶霁醉意迷蒙的眼眸中迸射出一丝恼火,李沉璧很适时地扑上来,叼住了他嘴唇,将残余的春情酒哺入。那簇小火苗,便在呜咽啧啧声中偃旗息鼓。
叶霁被亲得分不清南北,脑子里只有愉悦的火花盘旋。深深吸气,闻到了熟悉的幽香,终于情难自已,抱住了李沉璧修长的脖颈。
叶霁沙哑地道:“别再用那种东西……我不喜欢。”
李沉璧低应了一声,丢开酒壶,回抱住他的腰。
叶霁手中力气失控,将低垂的皎雪纱扯了下来。
纱帘滑落,像层层叠叠的雾气,披裹在二人身上。
半晌,叶霁猝然翻身,压坐在李沉璧腰上,红着眼地瞪视他。
李沉璧眸含春水,明知故问:“师兄怎么了?”
“乱摸什么,”叶霁声音都哑了,“你只会摸么?你平时的虎狼之心呢?”
李沉璧强压下嘴角的一丝狡黠,不仅没有虎狼之态,反而变成了任揉任搓的小猫,委屈嘀咕道:“是我做得不好?没能让师兄满意?可先前那么多次,师兄明明很喜欢像这样,慢慢地来……”
叶霁此时最听不得“慢”字,要是再慢下去,李沉璧在他身上故意点的这把火,就要把他烧成灰了。
李沉璧见他咬着牙僵持,觉得火候还不够,正要继续卖娇卖软,欲擒故纵,忽听得“呲啦”一声,叶霁毫不客气地将他还算齐整的衣裳扯裂。
叶仙君天性坚忍矜持,如果不是药太猛烈,哪里能见到他这样放浪形骸的姿态?
李沉璧满心雀跃,差点举旗倒戈,强忍着冲动,不让体内的野兽出笼。
然后,用叶霁最受不了的那种眼神,茫然而又动情地看着他。
悬着的明月灯灭了两盏,“云阶月地”彻底成了神魂颠倒的仙台。
叶霁上身只披着一层皎雪纱挂,轻纱下的劲健腰肢,曾在骏马上自如挺纵,曾在剑影里潇洒扭转——如今却骑像被春风拂扫的杨柳,被大雪压弯的竹枝,脆弱地簌簌发抖。
但渐渐的,他眼前一阵一阵灭顶的昏黑,像是溺水一般失控。
一定是那该死的药酒!
那种快要被溺毙的窒息滋味,让叶霁几乎无法出声,更无法对已忘乎所以的李沉璧传达。唯有手中还能使出几分力气,便像洪水中抓住浮木一般,抓住了李沉璧垂落在他颈侧的长发。
额前的发丝被揪住,扯拽得生疼,李沉璧无怨无悔地忍了,垂着眼睫,一心一意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