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心想,只做朋友,那倒是没什么。但若是真只求做朋友,又何必用那么情意深深的语气说出来?
李沉璧脸黑得可怕,像是一刻都不能忍了。叶霁只好说道:“我说的不方便,乃是我身边这人,不太愿意。”
韶卿愕然不解:“他不是你的朋友么?”
“不,”叶霁内心挣扎了半天,含羞忍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逼着自己说出了口,“他是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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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荒唐
门外的人似乎踉跄了一下。
韶卿的声音微微颤抖:“妻子?”
李沉璧的声音抖得更厉害:“……妻子?”
一双美妙凤眼里,闪动着碎碎的水光,脸颊泛起激动的潮红,刚才的阴冷戾气一眨眼丢到了九霄云外。
叶霁被他这样盯着,脸也有些热。嘴唇被压上一团柔软,李沉璧舔了舔他嘴角,情难自禁地低声催促:“师兄叫他快些滚开,我要和师兄行‘夫妻之事’了。”
他重重地咬着“夫妻”两个字,在他身上用力蹭了蹭。
叶霁被他磨得心里发毛,心想,我哪里还敢让他走?
正犹豫不定间,李沉璧急了,手伸到他衣襟深处,悍然一掐。
“韶卿!”叶霁差点破音,呼吸急促地道,“你回去吧……我不送了。”
衣料被褥纠缠磨蹭,窸窸窣窣,肢体碰撞和呼吸交缠的声音,不断从门内传来。
韶卿倒退了几步,失魂落魄地转身而逃。
叶霁呼吸凌乱地闭上了眼睛,承受着身上雨点般的热情亲吻。
“师兄竟然还知道他的名字,”李沉璧喃喃,在他腰侧拧了一把,“一会再与你算账。”
叶霁咬牙切齿:“……一会我也要与你好好算账。”
他这句话说得模模糊糊,李沉璧没听清,却被他嗔怒的语气弄得更加兴奋,将脑袋贴入他胸怀中蹭了蹭。
他姿态极其乖顺,叶霁却察觉到越来越深的不妙,汗毛倒竖,运起全身的力气,与他较起劲来。
叶霁平日里斩妖灭魔犹如饮水,遇上了李沉璧,却一次次都好像拳头打在几千层棉花上。不仅他使不上力,对方也不吃他的力,若是拼了命奋力挣扎,反被悍然的温柔乡裹得更深。
李沉璧缠住他的流光丝线、吐进他口中的如兰气息,交织成了一张蛛网,叶霁像被蜘蛛按住的飞虫,被裹成了一个茧。
……太荒唐了。叶霁心想。
他比李沉璧年长那么多岁,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着了他的道?
他心里陡生一股不甘的怨愤,不断地调运着灵力。李沉璧似有所觉,腾出一只手,按住了他头顶交绑的手腕。
这只手修美白皙,却好似几千斤的金刚枷锁,拷在了在叶霁的灵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