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薄雾,已经隐约可?见远处恢宏的山门,四下树影婆娑,雨声不绝于耳。
她?们一路上都避着人走,可?宁若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人的气息也太少了些,甚至不得已路过几处小院,也没?听?见院里有什么动静。
这不应该。
宁若缺猛地停住脚步:“不对,如果?只有一只朱厌,光凭江霭怎么都能应付。”
这场混乱应该会很快结束,哪会拖到现在,还不断调集这么多人去。
司明月背着周婵埋头赶路,差点没?撞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与同伴接收到信息不太一样。
便眼神飘忽,呐呐道:“我没?说只有一只。”
“……”
宁若缺后背寒毛一竖,来不及多想,捞起殷不染就走。
她?半抱半搂着殷不染,从矮墙下经过,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将?周身的气息压缩到了极致。
山门就在不远处,周婵却因颠簸闷哼出声。
她?反应极快地捂住嘴,没?想到一口黑血控制不住地咳出。
即使司明月给她?施加了隐匿身形的术法,也没?挡住这泄露的气息。
院门内火光一晃,一道身影随即跃出,拦在她?们面前。
宁若缺紧急刹住脚步。
避不开了!
“你们是何人!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人未见,清脆的呵斥声先来。
身着黑白道袍的女修手持灯笼,横眉竖眼地打量着四人。
宁若缺轻轻放下殷不染,从怀里拿出之前的信件,信上太一宗的印记清晰可?见。
“道友误会,我们是从碧落川来看诊的医修。这是我们的病人。”
司明月适时?让开一些,露出周婵毫无血色的半边脸、以及她?身上的道袍。
女修眉头微松。
于是宁若缺接着道:“到处都是火,我和师姐妹吓坏了,方才躲藏至此。”
女修将?四人上下打量一遍,见司明月和周婵外表狼狈,殷不染又?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更是信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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