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染好像还没摸够似的,垂着眼帘,上上下?下?来回摸。
甚至还在腰窝的位置按了好几下?,面无表情,教人看不出目的。
宁若缺几度屏息凝神,最后终于忍不住问:“染染,你在做什么?”
后者顿了顿,开口:“给你检查身体。”
这?话说得很是理直气壮,再加上她那副正?经模样,宁若缺没怎么怀疑。
她还红着耳朵道谢:“辛、辛苦了。”
殷不染拍拍宁若缺的腰,自然而然地躺回自己的窝里?:“好了,修炼去吧。我要继续看书了。”
“哦,好。”
宁若缺把火炉推到殷不染近处,方才拎着道隐剑出门。
要练剑就只能找个空旷的地,没办法陪殷不染看书。
此时的小院不复以往郁郁葱葱,白棠花遭了风霜,花瓣簌簌飘落,看起?来凄凉得很。
她缓缓抚过道隐剑的剑身,剑身上的那一抹殷红不见了,让她略微有些?不适应。
但剑的气息并没有改变。
宁若缺执剑起?势。
带起?的寒风卷来无数落花,和纷飞的薄雪一同落下?。
万籁在此刻噤声,宁若缺练得浑然忘我,眼中便只剩下?了剑与雪。
直到一套剑招练完,群山的影子没入无边黑夜中。
她站在万物凋零的院子,心脏忽地跳快半拍,以至于握紧了剑。
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宁若缺下?意?识回头,唯有身后小屋的灯火明亮而灿烂。
不知道什么时候,殷不染自己挪到了窗边,靠在窗台上慢悠悠地翻书。
茶杯冒着氤氲的热气,炭火噼啪作响。是与小院截然不同的温暖景象。
剑修稍稍安下?心来,又练了半刻,忍不住再一次回头。
殷不染还在那里?,在抬眸就能看到彼此的地方。
她注意?到某人灼热的目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后歪头询问:“怎么了?”
宁若缺立刻收起?剑,仔细抖干净自己身上的雪粒,像是把这?夜色也一同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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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一手馒头朝殷不染比划。
“我给你山头装三个灵能炮,指哪打哪,以后就不用担心结界再被炸掉了。”
殷不染拒绝得相?当果断:“不要,难看。”
楚煊锲而不舍地推销:“那这?个、这?个破军阵,把人炸飞还能顺带看烟花呢。这?阵法卖得可好了。”
可殷不染还是摇头:“不,我要原来的。”
大概是天气冷,她被压在厚重的披风下?,脸色苍白得不似活人,白发也失去了光泽。
人看起?来还没有披风大,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蔫了吧唧、可怜得很。
宁若缺把一个手炉递给她,催人回屋里?去。
楚煊也没辙,人家不喜欢,总不能强塞。
她两口吃完馒头,打算去找合适的地方放阵眼,还不忘把一个盒子交给殷不染。
“对了,这?是从道隐无名剑里?剔出来的神血,你们拿去,可能还有用。”
殷不染挥挥手,把人打发走。
她正?要去揪宁若缺的衣袖,就见一袭墨绿色的身影穿过枯木林,从长阶拾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