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她不太熟练,所以见效很慢。
好在醉酒的宁若缺既不会大吵大闹,也没有暴力倾向。
她乖巧地跪坐在榻上,除了?眼神?时而?涣散,和正常时别无?二致。
殷不染一手按着宁若缺的肩,一手拎起她那储物袋,面无?表情地问:“又把这东西丢给我做什么?”
宁若缺满脸严肃:“等我死了?,这些都归你。”
殷不染听得烦躁不已,转而?掐住宁若缺的脸,不让她开口。
然而?某人?非要把话说?完,哪怕发音不准:“吾活著,你也那曲用。”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眼眸如盛一泓月光,潋滟而?明亮。
殷不染:“……”
“啧。”殷不染松开手,继续给宁若缺治疗。
她坐得有些累,索性把宁若缺扒拉开,自己坐上去,拿对方当靠垫。
当然,手还?紧紧抓着宁若缺的胳膊,没松开。
宁若缺无?比自然地环住了?殷不染的腰。
“染染。”
殷不染闭目养神?:“嗯?”
就听宁若缺缓缓说?道:“我没有钱,只有把剑卖了?,才能给你盖房子,换大床和绒被。”
她说?得可?怜,更别提喝醉了?酒,语气更加黏黏糊糊,像一块半融化的麦芽糖。
隔壁山头的阿汪难过起来也这样,耳朵耷拉着,会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
殷不染轻叹一声:“我要房子做什么,你那些剑还?是留着罢。”
“可?是、我想把你养好一点。”
宁若缺皱着眉,小声嘀咕:“你都瘦了?,没肉。”
她说?完还?认真比了?比,手指从?背沟划下来,双手掐住殷不染的腰侧摩挲。
脊背处传来一阵过电似的酥麻感,猝不及防之下,殷不染轻哼出声:“唔……”
她浑身一软,猛地按住宁若缺的手。
后者不明所以,借着月色观察她的表情。
见殷不染轻轻蹙着眉,便满是愧疚地道歉:“弄疼你了??对不起
,?好几下。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铺满月光的院子里?。
醉酒的宁若缺,给殷不染的感觉就是既聪明又笨笨的。
说?她笨吧,可?这人?竟然学会了?卖惨装可?怜,说?她聪明了?,尽说?些惹人?生气的话。
比如现在,宁若缺就闷声闷气地问:“我让你讨厌了?吗?”
“没有,”殷不染迟疑了?一阵,又补充道:“刚才也不疼。”
是自己太敏感了?,这事?也怪不得宁若缺。
宁若缺又斜着眼睛偷瞄她:“那、染染不喜欢被摸腰?”
殷不染顿时有点炸毛,却脱口而?出:“没有!”
她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宁若缺,走路的速度都变快了?不少。
幸好天黑,尽管她脸再热,宁若缺应该也是看不清的。
术法好像不太管用,殷不染只好取了?药材,去厨房给她熬碗葛花汤试试。
甫一踏进?厨房,宁若缺还?以为她嘴馋了?,就自觉撩起衣袖:“染染,你想吃什么?”
殷不染把人?按到?椅子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