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缺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手一抖,差点没把衣带扯断。
见有?人愧疚得快把她自己埋地里了,殷不?染屈指,用力弹了一下宁若缺的额头?。
“笨,我若是没好转,师娘哪会允我出去散步。”
她嘟囔完,把一块小牌子塞宁若缺怀里,又?自顾自地将雪色短剑系在自己腰边。
这把短剑铸得好看,楚煊在剑鞘上也花了些心思。
除却按照宁若缺的要求雕刻了莲花与云纹,她还额外镶嵌了几颗蓝宝石。
因此哪怕是缀在殷不?染腰间,也没有?半点肃杀气,反而更添了几分矜贵,像是哪家文武双绝的小姐。
宁若缺看愣了一会儿,最后强行挪开视线,盯自己手里的牌子。
是块翠色的玉牌,刻有?莲花纹样,这相当于进入碧落川“钥匙”。
殷不?染踢了宁若缺一脚,随后将手伸过去,示意宁若缺扶自己起来。
“以前我也给?过你一块,不?知道被你放哪儿去了。”
宁若缺索性直接将殷不?染抱起,认真承诺:“我会尽快想起来。”
殷不?染没答话。
她打了个哈欠,将头?枕到了宁若缺颈边。
深冬,天寒地冻,碧落川的人都懒得动弹,草木亦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然而药王一道“悬赏令”,这下演武台可谓是热闹非凡。
宁若缺和殷不?染到时,就见广场乌压压一大群背着剑的人,身着青衣的碧落川医修同?样不?少。
而演武台上正打得火热,剑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台下也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输赢。
清桐和切玉也在,支了个免费提供养生茶的小摊。
眼下摊前无人,小姑娘痛苦地抱住头?:“啊啊啊,噩梦成真,到处都是剑修!”
剑修高冷的形象早已?在她心中荡然无存。
倘若只有?一个剑修,那还尚可一观;两个剑修,勉强能看;三个剑修足以让她难以忍受。
一群剑修,那就是一堆吵闹的呆头?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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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来人后,她才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自己背后说人坏话被大师姐发?现了呢。”
殷不?染压下上扬的嘴角,语气温和:“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帮你们守。”
清桐本来想拒绝的,然而一看演武台又?来了人,立马甜甜地笑开来。
“谢谢小师姐!我就看这一场,很快就回来。”
随后拉起切玉就往人群里钻。
再瞧台上,站在红衣女子前的人已?经变成了秦将离。
看旁人比武,自己也手痒想练上一把,再正常不?过了。
殷不?染直接坐下,没骨头?似的倚着软垫,听?附近的人八卦。
“那红衣人不?是这届剑阁七子之首吗?她也缺钱?”
她的同?伴啧啧几声?:“听?说是前段时间花了大价钱重铸本命剑,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已?经穷得连传音符都买不?起了。”
宁若缺表示不?理解,买不起传音符很可怜吗?
她有?段时间也买不?起,但?影响不?大,反正也没人联系她。
一声?钟响,演武台上的比试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