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猛的扑上来一个小肉弹。
“呀呀呀!”黑娃伸直小胖手脚在姐姐背后蹬得飞起。
我捏着她的小手不以为意道“借我用用呗,又不是不给你。”
孩子气的鼓着小脸蛋,头上好不容易留的小短发都炸了,“坏!”
我捏着戒指寻思着刻什么呢,莲花?玫瑰?
当听到身后小人大骂姐姐,我眯着眼回头,痛心疾首的看着在床上蹬腿撒泼的黑娃,“你这是……还没等我老就不愿意让我花你的钱了吗黑娃!姐姐好痛心!”
我作势擦着眼睛,余光借着空隙打量。
黑娃小胳膊小腿也不在床上倒腾了,看我哭了愣了一下,小孩子那表情都没有遮掩的,一看就是着急了,直接一骨碌爬起来,撅着小屁股坐到我面前,那股奶香和小鸡仔身上的味道极为相似的幼崽味靠过来,小家伙一点也不迟疑,小手一把将我特意放在床边的戒指攥在手里。
我倒也没难过,小孩子而已性格也没怎么定下来,她现在也不知道复杂的感情。
可下一秒,那握着戒指的小拳头差点砸到我的鼻子上,小家伙用的劲儿还挺大,直怼着我的鼻子。
“给!”
奶声奶气的声音着急道“给!”
小手一个劲的怼我,软绵绵的,那么小。
我鼻子顿时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怎么就……这么乖!
这下子我都不舍得在上面刻东西了,掉下来一咪咪金粉我都觉得对不起黑娃。
我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脑子疼的厉害。
看了眼天色,黑漆漆的,翻过身将羊绒薄毯盖在身上,将不知何时滚出去的冰团子挪到被窝里。
揉着她小肚子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
时间过得很快。
二月中旬的暖风吹过河谷的麦田,一片金色的麦浪微微浮动着。
我提着镰刀站在田埂上。
二月份的天温度已经很很高了,又重新回到了光着身子都热到窒息的温度。
我头上顶着尖顶宽檐的大草帽,芦苇杆坚实又有韧劲,戴在头上遮挡了光线。
黑娃就在我身侧的地上坐着,带着同款mini大草帽,只能看到阴影下的两小团肉嘟嘟的小脸蛋,屁股下垫着一张草垫一张软布。
我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田埂,看了眼玛亚特和非图他们熟练的挥动着青铜镰刀,手速飞快,麦秆整齐的一片一片被割落。
眨眼,三人身后留下光秃秃的麦茬,和阿哈他们基本持平甚至有望超越。
我惦着手里的镰刀,拽着麦穗狠狠的割断麦秆,参差不齐,我吭哧吭哧的在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面朝麦田背朝热阳,干的还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