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的时候,李嘉祐已经擦干净了,刚洗完手,衣冠楚楚地走回来。
夜晚还挺凉的,我麻溜地钻到被子里。李嘉祐也上床,手在被子里摸到我,就直接扯着箍回他怀里。
李嘉祐夜里睡觉总要抱着我,我不反感这个,有时还蛮喜欢。但他逼我说那些我不想承诺,或者太早承诺没什么意义的话,或者像上次送黄金一样对我做出一些让人羞恼又令我无法负责的事就很讨厌。
我才十六岁,还这么年轻。
我和他谈恋爱,只是贪图他的相貌,财富以及情绪价值,我没想过和他会有超过十八岁以后的可能,或许更早,他出国后,我们就自然而然或者因为他家里的原因就散了。
天峦颂的大别墅的大门都是有很多台阶的,要是扛着行李箱,爬起来会很累人,据说台阶高是身份,地位高的一种象征,不知道李家的这个算不算?
香江多山,临海,地势低的地方就容易潮气重,所以台阶一般都修得高,但南墩岛平缓的丘陵,平地多,就没有这种讲究,像我家,就只有一个檐阶,外头就是水泥铺的大平地,丰收的季节可以晒稻谷,玉米。
过年的时候,我们又坐车去李家的本宅,死肥仔还是这么胖,又过了一年,都五年级了,还是这么幼稚,一看见我就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都快十七岁了,当然不会和他搞这些这么无所谓的计较,我连看都懒得看他。
李家本宅是李老爷的资产,比天峦颂的别墅不知气派了多少,百几级的阶梯下是一片大草地,右边不远处有一片高大挺拔杉木林和平静寥廓的湖泊,双层阶梯下面有一个电梯,方便李老爷出行的,楼梯太高,不光老人家走得吃劲,我也觉得累。
在阶梯上的有一个看台,看台中央有一个喷泉。
李嘉祐不小心着凉,前几日,打哈欠有流鼻涕,结果今天就发烧了,烧到了三十九度,我陪着他吃完药,等他睡着了,才有空出来看看烟花。
三太太和她的亲友们在主厅的麻将桌打麻将。那边是最多人的,不会打的人,在一边的茶室里喝茶聊天,会打的就打得热火朝天,开了五六位这么多麻将,几房太太都会麻将,在那里倒显得其乐融融,和美一片。
外面的看台上人蛮少的,小妹去陪她妈妈,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逛一逛。
掐准时间,看了一会港口那边的烟花盛宴,烟花还没烧完,我就觉得没意思,点着红包准备回去找李嘉祐。
“一百,两百。。。。。。”
“啊!!!!!”经过喷泉时,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我推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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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荣仔:我才十六岁,我还这么年轻!
只差三岁的李嘉祐冷脸:没良心的东西。
不好彩——我们【红心】
---以后就算我和李嘉祐分了,互联网也会记得我们有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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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冰得浑身打颤。
水位很浅,但我全身都湿了,后脊骨磕到地板那一下,我差点人都小死了一瞬间。
我怒目圆睁地瞪着在一旁哈哈大笑的死肥仔,想也不想,我就捏紧拳头从水里冲出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他,结果追到一半,他就一溜烟跑回去找他妈妈,躲在他妈妈怀里,以一种你奈我何的得意忘形姿态挑衅我。
香江比南墩岛冷得多,冷风一吹,我连打四个喷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算了,先回去换套衣服先。
他是李老爷的儿子,年纪又小,我一个外来人,受了委屈也只能往下咽。
“怎么全身都湿了?”李嘉祐躺在床上,看见落汤鸡一样的我,蹙着长眉问我。
我的行李就放在了李嘉祐的房间里,我睡在这边睡,洗澡也在这边洗,就懒得去那边了,安排给我的房间形同虚设。
“玛德,那个贱人死肥仔啰。等我换套衣服就去打他一顿。”我忿忿不平说着气话。
李嘉祐可能被我的语气逗笑了,病恹恹的脸上因为笑意都显得精神了不少。
“他推你去哪里?”
我捂着尾椎骨,憋着嘴恨恨道,“喷泉啰,要不是他跑回他妈那里,我要把他一脚踹进去泡一泡。”
我洗了个很长时间的热水澡,才把身上的寒气过了下去。
“李嘉祐呢?”我出来没看见他。
“人去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