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一瞬,闻祀仍旧贴着他,鼻尖相碰的距离。
时郁本能伸出手,指尖漫无目的,回过神又想收回。但被闻祀发现,倏地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指,朝着自己脸上放,主动的不行,贪恋的姿态。
可以摸。
时郁的手指碰到冷白的肌肤,指尖微微蜷缩,有点发麻。
末了,闻祀还道:想摸哪里都可以。
他的眼瞳里是试探的色彩,倒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被触碰。
时郁的手指碰了碰闻祀的眼睛。
他自然地闭眼,任由时郁拨弄他的睫毛,乖顺的模样和锁住他的判若两人。
睫毛很长,很密。时郁做出评价。
闻祀的呼吸顿住,不再平稳。
时郁的手指又往下,划过鼻尖,碰了碰脸颊,最后落在闻祀的唇畔。薄唇线条锐利,是有疏离感的俊美,时郁知道炙热时滚烫得惊人,像是要把他吞没入腹。
他声音发哑,宝宝的睫毛更漂亮。
时郁摇头:不一样的。
他的睫毛是弯的,弧度卷起,翘翘的。但闻祀的睫毛是直的,更加冷硬,时郁更喜欢直的睫毛,符合气质。
他总觉得睫毛弯弯的会过于柔和。
闻祀却告诉他:嗯,宝宝的睫毛更可爱。
可爱。
时郁拧起眉,心想他和这个词真的挂钩吗,闻祀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滤镜呢,他的一举一动落到对方眼底都会得到可爱这个形容词。
说话间嘴唇翕动,时郁的手指还碰在闻祀唇-瓣,不巧落入唇-缝一点,指尖多了潮湿的温热。
他还没回过神,刚想抽离,就被闻祀先一步桎梏住。
时郁呼吸一顿:干什么?
趁着时郁迷茫的片刻,闻祀握住他的手指没入舌-尖,唇-舌缓缓-舔-舐过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指。
像是在品味世界上最美味的藏品。
瞳色很深,却直勾勾地锁定住时
,曾经的一个形容,变-态。
但他更想骂的是坏狗色-狗。
嗯
闻祀的舌-头发挥了时郁从未想到的作用,有节奏的舔过去,灵活炙热,烫的他温度上升,眼尾洇出泪珠。
时郁忍不住哼了声,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下,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可以。
他不自觉地冒出眼泪,视线片刻模糊,眼睑盛不住,水珠掉出来几滴,上好的剔透珍珠般往下慢慢滑过。
但很快,泪珠又被舔-掉了。
时郁本能瞪他,声音还带着黏糊糊的哑,脏!
他不明白,闻祀怎么可以在做那样的事情之后,还用舌-头帮他处理眼泪。
很不干净,非常不卫生。
时郁恶狠狠地抬起手,用睡袍的袖口擦了擦眼皮和脸颊,擦的皮肤通红,但眼底的水汽,红润饱-满的唇更吸人视线。
怎么连自己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