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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6页）

告诉她吗……？

告诉她那个关乎功法，关乎她身体异变，关乎她与书白之间那扭曲联系的惊天秘密……？

不！不行！这个秘密，是她心中最深的禁忌！是她用冰冷强势伪装起来的、最脆弱的核心！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

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满脸泪痕的女人……这个已经与她发生了最亲密关系！身体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那处异变的女人……！

真的……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

她们之间……已然形成了如此荒诞却又紧密的联系。或许……告诉她，也并非全然不可？

至少……让她明白，自己并非生来就是怪物……！

至少……让她知道，书白的“缺陷”……并非是天生的……！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疯长的野草，再也难以遏制。

或许……告诉她，反而能更好地掌控她？让她更加死心塌地地留在自己身边？

内心的挣扎激烈而痛苦。

良久……久到虞晚亭以为自己即将被盛怒的女王处死时，头顶终于传来了萧凝霜疲惫而沙哑的声音……

“也罢……”

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既然……你已是……本宫最‘亲密’的人了……”她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空洞而悲凉，“……告诉你……也无妨。”

虞晚亭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萧凝霜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身体略显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透过她，看到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你可知……本宫为何能在短短十数年间，从一介无名之辈，一跃成为执掌一国的强者？”她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虞晚亭屏住呼吸，摇了摇头。这是整个灵渺大陆都津津乐道却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

“那是因为……本宫修炼了一门……逆天改命的神功……”萧凝霜缓缓吐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极大的力气。

“这门功法……名为……”

“……《凰尊夺龙功》。”

《凰尊夺龙功》？！虞晚亭轻声重复着这个霸气侧漏却又透着几分邪异的功法名字，心头一凛！光听名字，便知此功绝非寻常！

萧凝霜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继续用那平缓却又暗藏波澜的语调叙述着，仿佛在揭开一道陈旧却又鲜血淋漓的伤疤：

“本宫当年……遭逢大变，被至亲之人背叛，又怀有身孕，流落无依，受尽世人欺凌白眼……”她的声音没有太多起伏，但虞晚亭却能从中感受到那段岁月深刻入骨的痛楚与绝望。

“那时的我，一无所有，唯有腹中的书白，以及……对力量疯狂的渴求。是上天垂怜，或者说是命运的恶意，让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偶然间得到了这部功法的大半部分。”

“大半部分？”虞晚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是。”萧凝霜自嘲地笑了一声，“若是完整的神功，又怎会让本宫……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她的目光深邃而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本宫得到的残篇，威力无穷，进境神速。但……其中关于阴阳调和、循环相生的核心奥秘……却是缺失的。”

“根据本宫当时的理解……”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挣扎，“……这门功法需要‘夺龙’，需要汲取与修炼者气机相连、情意深厚的男性至亲的……阳刚本源……来滋养己身。”

虞晚亭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而上！！！

汲取……男性至亲的……阳刚本源？！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萧凝霜平坦的小腹之下，难道……难道书白郎君身体的“不足”……竟然是……！！！！！！！

一个无比惊骇！却又似乎能够解释一切的念头！疯狂地涌上了她的脑海！！！

萧凝霜看着她那震惊失色、瞬间明白了一切的表情，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堪回首那段最初的、充满了罪恶感与求生欲交织的岁月。

“那时的我……别无选择……”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若不变强，我和书白……只有死路一条。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护他……我……只能……”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虞晚亭已然全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