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回过头来,看到宣萱已经上楼给夏子帮忙去了,陶乙、陶亥正在和几个忍者维持秩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他立即跑到礁石朝向大海的那一面。
郝仁之所以要背着这些人,是不想让他们跟着自己进石洞。下面的这个洞穴具体有什么样的危险很难说,他不想别人跟进来做无谓的牺牲。
郝仁在凹陷处用力一按,那面石壁就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隙。他根本不需要开太大的缝隙,以防被下面的人听到。待石壁开到一尺时,恰好够一个人钻进去的,他就迅速挤了进去。然后那面石壁就合上了。
“长贺,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让人找到洞口了呢?”郝仁刚一进洞,还没有往里面迈步,洞底下就传来这样的声音。这声音不象是五井长贺的,难道是那个长发长须老头的?
郝仁一惊:“难道那老头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他还想着不让下面的人听到,结果还是被察觉了。
“玉老,你听错了吧,哪有什么人进来?那洞口十分隐蔽,只有我一人知道。而且,每次进洞之前,我都仔细看了后面,直到确认没有人跟踪,我才进来!”这个声音才是五井长贺的。
更令郝仁惊奇的是,五井长贺和那个老头说的都是华夏语。难道那个玉老是华夏人?
玉老又说:“我在这个山洞里生活了几十年,眼睛已经不能用了,做什么全凭耳力,上面有什么动静我能不知道?我刚才分明听到一声轻响,那就是石壁开启的声音。”
一向大胆的郝仁此时竟然有了一丝恐惧,这个老头的听力太好了,不知道还有什么本事?
五井长贺还是不相信:“玉老,你一定听错了!要不,我上去看看!”
五井长贺说到这里的时候,郝仁心中一喜,如果这东瀛鬼子上来,那就省得自己再往石洞下面去了。
“别上,上去找死吗?你就在这里等着,他很快就会下来的!”玉老说着,声音突然变大,“上面的朋友,你既然胆敢进来,就直接下到洞底吧,我想见识见识你的功夫!”
郝仁心里这个气!本来,五井长贺要上来,他正好就在洞口等着,只要五井长贺一靠近,他上去就是一拳把他打死。现在倒好,经玉老头一提醒,五井长贺不上来了!
好,你既然让我下去,那我就看看你的是哪路神仙!
玉老人(二)
想到这里,郝仁顺着石壁就下去了。下了几十米之后,前面传来亮光,是手电筒发出来的。
那玉老头笑道:“长贺
,小子,你就会喊口号吧!华夏不是你一个人的华夏,你爱国,还有人卖国,你顾得过来吗?自己过得好就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玉老头说道。
“天底下的不平事太多,我管不过来,我已经遇到的,就必须管!”
“小伙子,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几十年来,终于遇到一个故国之人,我开始有了倾诉的想法!”玉老头说道。
“你讲吧,我听着呢!”郝仁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老头不简单,所以一直关注着他,没空看别的。现在老头既然要讲故事,那就听听吧,顺便可以看一看石洞里的情形。
“你猜我今年多大了?”玉老头问道。
郝仁仔细打量了玉老头一下,须发如雪,皮肤也如雪,可能他自己一进这个洞,就没有出去过,不经阳光,都是这种情形。这还真难猜呢!
“猜不出来,你要讲就快讲,我没有耐心的!”郝仁催促道。他不知道五井长贺在这地方还有没有埋伏,万一突然抱出个冲锋枪啥的,想跑都来不及。要杀五井长贺,那是越快越好。
“小伙子,怎么这么急躁!”玉老头笑道,“我出生光绪二十六年,你说我现在有多大?”
郝仁中医出身,国学底子好,一算就知道光绪二十六年是公元1900年,说道:“你现在已经一百一十六岁了!”
玉老头点了点头:“我生长在华夏国西部的戈壁滩上,著名的和田玉就是那里出产的。我从小跟着父亲学习加工玉器,后来成为一个玉器加工匠人。有一年,我跟着商队送一批玉器去巴尔喀什湖,途经一片古城废墟,我们的商队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捡到一本羊皮卷。”
“羊皮卷上写着什么?”郝仁自从知道是用羊皮写成的,对羊皮卷就有了兴趣。
“那是一本关于修炼的书。我把羊皮卷拿回来后,偷偷的练,终于练成了书上描述的’化玉功‘。”玉老头对自己的功法很是洋洋得意。
“这种功法有什么特色?”郝仁问道。
“’化玉功‘练成之后,可以从玉中吸取能量!”玉老头笑道,同时仔细倾听着郝仁的呼吸。
“玉中还有能量?这么厉害?我是学医的出身,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说过呢!”自从得了息壤,他需要时时撒谎和圆谎,不知道他底细的人从他的话语中和神色之间根本察觉不到他在撒谎。
玉老头并没有听出郝仁的话中听出什么破绽,而且郝仁虽然说了谎,但是脸不红心不跳,呼吸也是平缓如常。他只凭着一双耳朵,哪里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