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反啊,我们乐队巡演,扛着乐器到处跑的经历也不好,这样轻装上阵的愉快登山,确实没什么难度。”丁满停下脚步,帮她顺了顺背道。“轻装上阵?我们每个人的行头,加起来起码有十斤,好不好。”“好好好,那你把背包放下来,我帮你背好了。”丁满大方提议,伸手就要去帮她摘下背包。“不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负担自己背。”小白拒绝道,不欠人情,少欠人情是她行走江湖的原则之一。她重新抖了抖背包,也抖擞了精神,继续踏出倔强而沉重的步伐。“什么事情都靠自己的女人,在男人眼里像怪物一样,一点都不可爱。”应天赐快步超过小白,故意抛下一句。“很多人走进你的生活,只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走开,对于这种强迫接受的课程,不听也罢,特别是像你这种没什么道德观念的人。”小白不服气地也加快脚步,超过前面的应天赐,也抛下一句。“那请问,我哪里不道德,什么又是道德呢?”应天赐再次追上她,涉及人格,他必须说清楚。“以谈恋爱为名义,骗炮就是不道德。”“这点我不否认,可是我骗了谁的炮?你的吗?我就算约,前提也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请注意这个重点,ok?不要口气像个有洁癖的处女一样来责难我,我很早就悬崖勒马,决定不招惹你了,不是吗?”“是,我是处女怎么了,总比你这样的公共司机来得高尚!”小白突然提高的音量,引起了众人的侧目。“不会吧,你还是处女?28岁的老处女?”应天赐喃喃问道,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社会,还有这样“守身如玉”的女人,又不是特别丑没人要的类型。小白意识到自己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小脸刷得一下就红了。羞窘地拿起挂在脖子上擦汗的运动毛巾,往那个害她吐露秘密的应天赐脸上啪去,扔下一句“要你管!”,又加速走开。应天赐反应不及,糊在他脸上的毛巾滑落在地上,被丁满捡起。苏菲一脸坏笑地走近丁满,用胳膊肘捅捅他,问道:“丁满,你这个男朋友怎么搞得,不是都和小白同居一个多月了吗?还没帮她破处?”“第一,我现在还只是她的房客兼保姆,并没有转正为男朋友;”丁满无奈摇头,而后一思又笑道,“第二,今天知道这个秘密,我会更加保持耐心,直到她完全接受我为止。”“好小子,不管她有没有转正你,你在我心目中已经是准妹夫人选了,加油。”苏菲比起一个大拇指。一旁的应天赐闻言,淡淡地提醒他一句:“我奉劝你,早点换个目标吧。处女是最麻烦的,特别是她这种又犟又不可爱的款。”“呵呵,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丁满不怒反笑。“放心?为什么放心?放心什么?”“我本来还担心,你这个前任会对小白旧情复燃。你这么说就是对她完全没有意思,我不就要放心了吗?”“……你的视力真的没有问题吗?”应天赐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要胸没胸,要腿没腿,她到底哪里好?”“她的好,只要我知道就好。”丁满说着,微笑地看着不远处呼哧呼哧,明明累到不行,还拼命超前的小小背影。“连走不稳路的样子,都那么可爱。”丁满一脸宠溺道。应天赐闻言,感觉自己手臂上恶寒的鸡皮疙瘩群起,不敢苟同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魔咒,真是强大……”然后,突然只听得“哎啊”一声,他们一齐看着那个“走不稳路”的可爱身影,在眼前哐当一声摔倒在地。=========“完了,没有毁容吧。”小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鼻子里塞着一团棉花,俨然一副重伤员形象。瑶瑶一边帮她处理肿胀的脚踝,一边说:“毁容是不会,就是有点毁脚。你走得太急又不看路,扭得不轻啊。”“啊?那怎么办?”“哎,看来只有这么办了……”瑶瑶无奈地看向丁满和应天赐。然后,下一分钟,这两个男人就一个扛起了两人份的负重,一个扛起一人份的负重兼负伤人员小白的肩膀,亦步亦趋地移动着。“为什么我要帮你们多背一个包?”应天赐愤愤不平。“那没办法啊,谁叫你是这次旅行中,唯一没有带女朋友同行的壮丁。”丁满扶着小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现在可以选择离队吗?”应天赐板着标准的扑克脸道。“哼,冷血的人。”小白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昨天混吃混喝混睡后,现在想一走了之,有点太晚了吧。”“不要这么残忍啊,天赐兄。”丁满拍了拍小白的后背,让她消气,又对应天赐好言相劝起来,“相识就是有缘。全世界70亿人口,而我们却可以碰到一起,你不觉得这种神奇的缘分,都值得好好珍惜一下吗?”“我并没有感受到珍惜这段缘分的价值,除了消耗很多能量做负重苦力以外,我感觉在和你们的这段缘分中并没有收获什么有用的道理,我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浪费生命中宝贵的24小时,和你们扯到一起,还屡遭白眼。”应天赐分析道。“谁白你眼了。”小白不自觉地用眼神带动鄙视。“就是你。现在不是又白我眼了。”应天赐抓了她一个现行,“刚刚这位丁丁……”“是丁满,谢谢。”丁满纠正道。“哦,这位丁满小兄弟提议帮你背包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拒绝。现在好了,不仅要让别人帮你背包,还要背你。”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应天赐这次的指控是无法反驳的。“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勇于认错,是小白信奉的美德之一,而往往,这也是堵住悠悠众口的捷径之一。应天赐有点愣愣地看着刚刚还气势汹汹小野猫一样的小白,垂头安静下来,还有许多想说的怼言硬是卡在喉咙,有种吃饭卡到鱼刺的痛苦。“不见了!”正当应天赐想着怎么排遣这股闷气时,有人叫了起来。:()脱单进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