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巢颤动,母巢意志发出婴儿啼哭与帝者哀嚎交织的嘶鸣;尸河倒卷,亿万尸兵同时抬头,眼窝内黄泉火齐燃,化作“帝”字火海;地狱熔岩喷涌,凝成一尊百万丈高的熔岩帝相,手持星河为鞭,抽裂虚空;亡灵画卷展开,一幅“诸帝并立”的古景浮现,那是帝落时代的残影,被亡灵族以“遗忘”为代价,强行唤回;魂灯守望者灯芯暴涨,初始仙帝的帝魂发出一声跨越纪元的低叹,似在回应:「帝落……再现么?」圆桌之上,三十七尊至强者,眼底同时燃起幽暗而炽烈的精光。无人开口,可每个人的识海里,都闪过同一幅画面——妗宸轻轻一笑,紫袖掩唇,眸光却是万年寒潭:「既然如此——」她抬手,五指张开,一枚由"帝皮"缝制的令牌浮现,令牌上,鲜血淋漓的"征"字灼灼燃烧。「五族联军,即刻点兵。」「目标——永恒大陆。」「此战,不为征服,只为」「——让永恒,成为我等踏上帝位的垫脚石。」紫雾轰然扩散,覆盖整座军营。下一瞬,号角自万古吹响,五大族沉寂的大军,同时睁开血眼。星空开始颤抖,宇宙发出垂死般的嘶鸣。一场足以颠覆诸天秩序的浩劫,就此拉开序幕。战鼓声起,星河震荡。那鼓声并非凡物,每一击都似自太古洪荒传来,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带着血与火的记忆,带着亿万亡魂的哀嚎,轰然炸响在永恒星域的每一寸角落。鼓面非皮非革,乃是以远古星兽之皮炼制,鼓槌更是以破灭世界的残骸铸就,一击落下,虚空如纸,层层崩裂,连时间长河都为之逆流。咚咚——咚咚——鼓声所至,虫族先动。那是自黑暗虫巢中苏醒的噩梦,亿万兆虫潮如潮水般自破碎的星门涌出,不是飞,不是爬,而是“侵蚀”——它们所过之处,星空被啃噬成空洞,法则被撕咬成碎片。为首者,是九头虫皇,其身堪比古星,九首各衔一界,每一张口,便吐出一片腐蚀宇宙的酸雨,连光都无法逃脱。紧随其后,尸族自黄泉之底爬出。他们不是死物,而是“亡者之真理”,是曾被永恒大陆镇压的古老尸帝,以自身尸道证道,肉身不朽,魂火不灭。他们的步伐一致,每一步落下,星空中便浮现一座尸山血海的图腾,亿万尸兵齐声嘶吼,声音化作实质,震碎星辰,连虚空都为之腐化,化作一片死域。地狱犬一族,自无间炼狱狂奔而出。它们不是兽,而是“罪”的化身,三头六目,每一目皆映照着一方世界的毁灭。为首的地狱犬皇,身躯横跨三万里,背生骨翼,翼展之间,洒落无数炼狱之火,那火不烧物,只烧“存在”——一旦被沾染,连“被记住”的权利都将被抹去,彻底从因果中消失。他们没有形体,只是一片片灰雾,但每一片雾中,都藏着亿万张面孔——那是曾被永恒大陆斩杀的强者之魂,被魂族以“吞魂大道”炼化,化作最纯粹的战争意志。魂族之祖“无面魂帝”,其身即是一片笼罩半个星域的灰雾,雾中传来无数低语,那是被遗忘的誓言、被背叛的忠诚、被践踏的信仰,汇聚成一声声诅咒,直指永恒大陆的本源。最后,是亡灵一族。他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死者,而是“未生者”——是从未在世界中存在过的存在,是被永恒大陆的天道所否定的“可能性”。他们自虚无中走出,身披黑袍,袍下无体,唯有无数双苍白之手伸出,每一只手都握着一段被抹除的历史,一段被禁忌的真理。他们的领袖,被称为“无名之亡”,没有名字,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唯有“否定”本身。那是“永恒”本身,是这片大陆的天道,是亿万年来镇压万族、统御星河的终极存在。它未曾开口,但整个大陆却在此刻“呼吸”——每一次呼吸,便有一座圣地升空,每一次心跳,便有一方古族献祭血脉。轰——永恒大陆的外星空,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防线,同时亮起。那不是阵法,而是“永恒之律”的具象化,是这片大陆以自身为祭,唤出的终极守护。每一道防线,都是一段被埋葬的历史,一座被炼化的古界,一位被献祭的祖神。它们在此刻苏醒,化作一道道通天之墙,墙上刻满了永恒大陆的“存在之理”,任何攻击落在其上,都会被“永恒”本身否决,除非——攻击者,能否定“永恒”。五族大军,终于撞上了第一道防线。没有轰鸣,没有爆炸,只有——静默。那是比毁灭更可怕的景象:虫潮在触及防线的瞬间,不是被击碎,而是被否定——它们的存在被抹去,连“被杀死”的过程都不曾发生,就如同它们从未出生过。尸族的尸山血海,在靠近防线的刹那,化作一片虚无,不是被净化,而是被“从未存在”。地狱犬的炼狱之火,尚未燃起,便已熄灭,连“火”的概念都被永恒律令抹去。但五族并未停步。他们早已知晓永恒大陆的可怕,也早已准备好——以自身为代价,否定“永恒”本身。虫皇九首齐断,化作九道“腐蚀之渊”,不是腐蚀物质,而是腐蚀“永恒”这一概念。尸帝自焚尸身,以自身为祭,唤出“尸道终极”——让“死亡”本身成为永恒的唯一真理。地狱犬皇三目齐爆,化作三团“无间之黑”,那不是黑暗,而是“无”,是连“永恒”都无法照亮的绝对虚无。魂族灰雾翻涌,亿万魂影齐声嘶吼,化作一声“魂啸”,啸声所至,永恒律令竟开始模糊,仿佛连“存在”本身都开始怀疑自身。亡灵一族更是直接——他们开始“消失”,不是死亡,而是自我抹除,以自身为祭,换取对永恒大陆的“否定权”。:()家族种田崛起成为诸天万界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