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卿回到卧室后。春桃为她梳洗一番。才又见到那个侍女。苏绾卿有些意外,竟然没有走了。还以为是崔珩的人。应是完成了任务便会离开。有些心神不宁,看着侍女问道:“可以跟我说是为何了吧。”侍女闻言,立刻跪下:“大小姐,是属下的问题,回府后,便会自行领罚。”苏绾卿不想听到这些,只想知道,为什么会看出那是太后的人。王妃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五王爷似乎也不是她生下的孩子。但也是她的孩子。国母,天下皆是她的子女。苏绾卿问道:“为什么知是太后的人。”侍女依旧:“是属下失职。”苏绾卿冷笑一声,忽然极速靠近。待侍女没反应过来。便被苏绾卿的匕首抵住了脖子。“说!”苏绾卿强硬问道。侍女感觉脖子上的匕首不停抵近。但回答依旧:“属下失职,大小姐——”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绾卿打断:“滚回去崔珩的府上吧。”说罢,收了匕首,转身有坐回了榻上。侍女闻言,行礼后,转身离开了。春桃在一旁见着这一幕,待人离开后。忙问道:“娘子可是发生了什么?”苏绾卿淡淡回答道:“我也想知道是发生了何事,但没有问出来。”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有人送信来吗?应该是没有署名的。”春桃回道:“除了之前王妃的那封信,其余都没有送给娘子的信。”苏绾卿也没有多说,让春桃注意一下。若有来信,立马送来。春桃点了点头。有侍女送来账本,春桃便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苏绾卿看着这账本,第一次想不管不顾。去质问崔珩。到底在做什么?会不会对王妃不利。可理智又再次制止了她。没用。若是崔珩不想说,那就什么都问不到。崔珩到底会是以何种名义登上皇位。苏绾卿暂时还不知道。前世的她,已然被禁锢在了永宁侯府中。而今萧寒也没有任何动静。似是在捐了家产后,便一直在府上。似是没有什么存在感。除了必要的上值,未曾离开过永宁侯府。苏绾卿很是意外萧寒的举措。是为什么呢?难道萧寒也觉得京中局势变动。故而如此?那萧寒会站在谁的身边?苏绾卿想了想前世,萧寒即位后,还有几位熟悉的官员名字。除了谢砚的恩师王锡,还有几个老狐狸,依旧活着。是他们现在就站位崔珩了吗?他们在那场斗争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也不是联姻。崔珩后宫没有一位妃嫔。而今他的私宅也没有侍妾。好似天生的权斗利器。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情情爱爱。可这不是苏绾卿认识的崔珩。苏绾卿不停地想着。这不对。不可能。定然是像齐思一般,有着旗号。齐思打着先太子的旗号,拨乱反正。那崔珩又是以什么名义登上皇位?崔珩难道是皇子?可若是皇子,那不可能是如此敌对的状态。巴不得崔珩在夺得崔氏一族的时候,便直接给皇子的身份。直接将崔氏合并为皇室。那皇室依旧是最大的世家。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皇室与世家的矛盾越发的尖锐。崔珩定是留下了什么,来让苏绾卿来猜。但苏绾卿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太后的人去见王妃。难道是要杀了王妃吗?苏绾卿想到这个设想,心头一紧。不可能,不可能。王妃不会有事。但心中的坚定越来越溃散。若是太后想摘了王爷的嫌疑。必然是要找一个替死鬼。那这个替死鬼就只能是王妃。既是皇室中人。可以接近王爷。容易陷害。先前的名声又不是极好。容易被世人接受。苏绾卿突然想起来王妃在狱中的眼神。盛满了哀伤和不知名的情绪。但苏绾卿当时觉得,不过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让人不安。没有往那个方向想着。或者说,不敢想。而今,难道王妃一早便知她的结局了吗?那她不会很害怕吗?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只有她一个人。前世,也是因为如此,来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吗?王妃难道在她死之前,就死了吗?所以她们承受的痛苦都是一样的?怎么可以。这世道太不公了。王妃那般好的女子,明明花一般。却是嫁给了父亲一般1老头子。而后还与之生下了孩子。但就此困在了王府的牢笼中。,!只能对着府中源源不断地侍妾发泄怒气。将一个原本良善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只会吃错的主母。是这世道想要的女子吗?从此困在内宅,而男子天高海阔。苏绾卿越是想着,心中越发不安。正想着,春桃有进来了。苏绾卿有些回神。见着春桃进来也不意外,许是陈莺那边的消息。但春桃给了个不一样的答案,“娘子,许是你等的信。”苏绾卿闻言,又抬起头来,见着在眼前的信件。心中却生起的胆怯,害怕信件上的内容。一时沉默。苏绾卿静静看着信件,不敢拿起来看。而春桃则恭敬地拿着信件,等着苏绾卿拿。苏绾卿压下心中的情绪,拿起了信件。春桃见着她家娘子的手似是有些发抖。明明是极好打开的信件。但娘子多次差点就拿不稳,打不开。春桃的心也跟着有些低沉。难道这信件是不好的消息吗?娘子等待这不好的来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难过吗?一封既定的噩耗。苏绾卿慢慢打开拿信件。见着熟悉的字迹,慢慢出现。心中的答案得到了验证。苏绾卿耐着性子看完了。而后又将信件放在案几上。冷笑几声,而后有开始大笑。似是有几分疯癫。但过后,两颊划过了几滴泪水。春桃很是担忧地看着苏绾卿的举动。心中涌起了哀伤。这是什么样的噩耗,才让娘子这般。春桃不知,静静地看着,在合适的时机,递上帕子。苏绾卿慢慢回复心情。但也只是表面上的。“春桃,准备丧仪吧。”苏绾卿的声音带着未褪去的哽咽。春桃有些不安地问道:“娘子,是为谁准备?”苏绾卿似是回神:“为谁?还能是谁,王妃。那个明媚的世家小姐,如今的恶毒王妃。”王妃?春桃很是震惊。怎么可能。娘子,不是才刚见了王妃一面。而今又怎么会那么快。不是皇室中人吗?不应该是一拖再拖,而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怎么可能。春桃不敢相信,再次确认:“是奴认识的王妃吗?”但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成了哽咽。“是的,是她,很惊讶吧,我很很震惊。”苏绾卿收敛好表情,努力想要镇静下来。但依旧无用。半笑半苦说道:“王妃在信中说,他是男子,是先太子的遗孤。”“有些可笑,明明是女子,怎么可能呢?但他又是这般说的。或许不是王妃,应该也是个王爷。可世事无常,只能以女子的身份活着。”苏绾卿停了一下,看着春桃,慢慢说道:“你看真是可笑,男子的斗争,最后只能装作是个女子。才勉强活了下来,而今又是以女子的身份死去。”春桃慢慢地哭出声来,似是难受极了,又忍不住说道:“娘子,不能救他吗?为何是这样的?不是皇室中人吗?如此骨肉相残。”苏绾卿笑得极其难看:“是啊,为何不能放过一个稚子,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生育过孩子的王妃罢了。可我们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时,却依然为他感觉不公平。这世道究竟要如何才能活下去?”苏绾卿看着春桃越发的难过,她也跟着难过。记忆中的人,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看见了太后的人。能怎么办?能冲上去阻止吗?许是乱葬岗会多几具尸体罢了。什么用都没有。徒增笑话。苏绾卿有接着说道:“连皇室都如此困难,何况是老百姓,岂不是活不下去了。权力的斗争一向如此,不是赶尽杀绝都有可能复仇的可能性。以往只是看看史书,没有太大的情绪。”“而今是一个认识的人,便如此难受了,人真是很奇怪的物体。怎么可能如此矛盾呢?”春桃又问道:“那我们只能看着他死去吗?什么都做不了吗?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吗?”苏绾卿很是荒凉地说道:“从他把那封信交给我,怕是没有活着的希望的吧。许是五王爷也是知道她不是女子,但依旧娶了进门,很难说谁才是反派。没有坏人,只有这世间的欲望。”“应该先太子的遗孤,是不可能会活着的。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而今罪证已然公开,无法逆转,只有死人才能平息怒火。”苏绾卿明白,陛下不可能是轻易放过王妃的。但加上先太子的遗孤,那就必死无疑了。他也是信任她吧。想在这个世道留下一个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世人眼中的王妃。他只是他自己。可这太过短暂了。他的孩子不是他的。若是没了性命。许是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认识真正的他自己。,!他的出生迫不得已。身份也是。没有一点点选择的余地。一切只能听从安排。许是认识苏绾卿,才是他的意外吧。苏绾卿已经不记得他们是如何相遇的了。只记得,在:()贵女娇媚,被疯批权臣蓄谋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