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苏云瑶就能想着当贵人。我就不行?不都是苏家的人吗?”苏绾卿看了一眼柳氏,而后便一直盯着苏云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似是真的背后就是太子殿下。“你,荒唐——”柳氏恼怒地说道,苏绾卿根本不配与苏云瑶作对比。太子是何等人,怎么可能会看上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苏绾卿?她的女儿苏云瑶好歹还有才情在身上。母家也不是商籍。怎么可能相提并论。苏绾卿怕不是疯了吧。“你的名声如此狼藉,皇室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没有一股男子会想听到自己的妻子曾经跟在别的男子身上。”柳氏讥讽打量着苏绾卿,哪怕她不曾看着她。苏绾卿慢慢悠悠地说道:“夫人可是质疑当今的皇后?”柳氏闻言,刚要接着说出口的话语又愣在了原地。苏绾卿竟知宫中秘闻?不,这不可能。苏绾卿自是口不择言。但苏绾卿接下来的话语,打破了柳氏的侥幸。“夫人,是想要让我告知父亲吗?夫人竟在府中大言不惭质疑帝后的感情。若是被传到陛下的耳边,许是苏家承受不了的结果。还是夫人想成为胡氏那般?”苏绾卿似是根本没有把柳氏的那些小算盘看在眼里。胡氏,已经死了。柳氏也想死吗?柳氏听着如今伶牙俐齿的苏绾卿。很是陌生。但柳氏也不敢多言。她们与帝后一般的年纪。自是知道些陈年旧闻的。帝后而今虽然看上去很是和睦。但帝后原本不是一对。皇后原本是但这不可能是苏绾卿该知道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真的是太子殿下?哄着心上人,而说的秘密?柳氏不敢很是肯定地说没有。但手依旧有些颤抖。似是有些害怕苏云瑶看着柳氏有些不安。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安定了下来。又对着苏绾卿说道:“姐姐这般,若是传了出去。也是不能活着的,何惧之有?若是太子殿下知你竟这般轻飘飘地说了出来。许是会大打折扣,莫不是失了一切?”苏云瑶说着似乎是担忧苏绾卿的处境。作为妹妹的,才说的这些话。苏绾卿嗤笑一声,带着笑意:“这般好?妹妹想与我一同死去,怕是没有这个资格了。”站起身来,靠近苏云瑶,用着轻柔地声音说道:“妹妹想要得到的东西,许是我根本就看不上。一天天地盯着我,不累吗?别把性命也丢了。”柳氏听到这话,出声道:“苏景程知道你现在这般吗?苏家迟早会让你连累。”“夫人,还是想想自己吧,或者该考虑妹妹的婚事了,别这般闲。若是惹恼了我,可就不行了。别拿着一个侍女的话就想着来威胁我,没有这么容易的事。一件事,我不会犯第二次错误。”苏绾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那位侍女。侍女见着苏绾卿走了过来,心生恐惧:“娘子,饶命,都是夫人要挟的我。”似是看出了苏绾卿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急忙求饶一番。苏绾卿冷笑一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苏绾卿已经拿出了匕首,在侍女的心口上划过。顿时,喷涌而出。但被极快的侍女,捂住心口。是以没有在地面上留下痕迹来。但依旧有些溅到了众人身上。苏绾卿如愿听到了尖叫声,和恐惧。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做回了位置。看着春桃井然有序地吩咐院中的众人,处理干净。侍女被抬了下去,等待她的是死亡的恐惧。像是死鱼一般被人拖走。众人被吓到了。苏云瑶似是害怕,不停地往后退。她的衣袖上残留了几滴鲜血。哪怕也知那位侍女如今没有死。但也不远了。苏绾卿竟敢在众人面前行凶!背后真的是太子吗?竟如此胆大妄为。苏云瑶第一次对苏绾卿很是陌生。似是以前的苏绾卿与如今的根本不一样。为什么!苏云瑶看着地狱中的罗刹一般的苏绾卿。努力止住了后退的脚步。抓着柳氏的手。才有些安心下来。慌乱少了些。很是害怕。柳氏第一次生出了,她不是苏绾卿的对手的感觉。似是后悔与苏绾卿作对。而今的苏绾卿完全没有掩饰她的冷血。在众人之下,竟会掏出匕首。此人,不是正常人。似是疯子。太子殿下会知道苏绾卿就是个疯子吗?苏绾卿见着众人的神情,冷笑一声。既是做了这事。不也一样很是残忍吗?何必做出这些事来。况且,她也没有当场杀了那侍女。,!只是她的性命是不能留的了。一个背主的侍女。何苦需要可怜?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吗?又不是她苏绾卿逼的她。“如何?还要污蔑我吗?父亲会站在哪一边?我也想看看。而今京中风雨欲来,你们便是在苏家如此,父亲会不会像我这般的仁慈。”苏绾卿开口道。众人沉默,没有回话。苏绾卿等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夫人如今也知柳家已经不能给你助力,你家的兄长许是如今都自顾不暇。父亲也不可能为了你去帮助柳家,得罪陛下。”见着依旧没有人回话,苏绾卿觉得有些乏味了。但还是继续说道:“而今,我们都只有苏家这座大山,惹了我,我可会不管不顾。苏辞洲而今没有入仕,若是在这期间,苏家倒了。可不是谁都能像苏景程一般再找到一个商女,还等到了平凡。”苏绾卿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柳氏与苏云瑶,第一次觉得很是无趣。只知道在内宅之事中争夺利益。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得到外界的利益。何苦与这些人争呢?“若是大家都不想活了,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们准备好后事。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有些善心罢了。”苏绾卿说完这话,便打算让春桃送客。但苏云瑶靠近苏绾卿说道:“姐姐所求就一定能得到吗?怕不是镜中花罢了,与我有什么不同?”苏绾卿听到苏云瑶的话,眉头一挑:“难道还会比现在的你,还要差吗?只知道内宅之事,整天想着嫁给贵人。难道嫁给了贵人,你的一生便会一直享尽荣华富贵?你的命这般的好吗?”苏云瑶听出了苏绾卿的话中有些讥笑。但毫不在意:“姐姐,莫不是忘了你以前的模样?与我有何不同。如今敢直面我与母亲,不就是背后有着贵人撑腰?若是我也有,许是姐姐也不敢在我的眼前这般有底气吧。”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先来后到罢了。苏绾卿看着苏云瑶那双似是不过如此的眸子,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感情。慢慢悠悠地说道:“既是知道我这般,为何不学着我?若是看不惯我,好生呆着便是。而不是出现在我的眼前。看着我如今狐假虎威,又为何有些生气?”“苏云瑶,你是个聪明人,何苦在内宅蹉跎岁月,想要什么,就大胆说出来便好。而不是看不惯别人,又想要别人身上的一切。就像夫人花着我母亲的钱,却嫌弃那钱不够又格局。不花便是,何苦花着钱,又骂着人?”柳氏闻言,冷哼一声,但没有反驳。似是也觉得她的立场不够有说服力。苏云瑶沉思一下,才说道:“姐姐如今这般,可是来报复母亲以前掌管着白氏的铺子?那明明是你不要的,你也与母亲有什么不一样?”“是啊,没什么不一样。所以我如今不是变了吗?学着改变自己,想要成长。可你一直停滞不前,为何如今又想来教训我?你读的书都到了哪里去了。”苏绾卿本来是不想回答苏云瑶的话语。但看着她们母女情深,心中仍旧是有些触动的。凭什么旁人这般。而她孤独了这么多年。上天依旧是有些不公的。那她追求想要的,凭什么不能拥有。“我是对不起母亲,可我如今没有对不起她。她希望我活着,而今我也活着好好的。是你们一直不想我活着。”苏绾卿的话语,砸在了众人的耳边。苏云瑶有些惊讶,苏绾卿竟承认她的错处。似是与往日真的不一样了。是她们没有准备好。苏云瑶:“姐姐而今得到了想要的吗?可妹妹还没有得到,姐姐不能让着妹妹吗?”苏绾卿嗤笑一声:“妹妹可不就不要恶心姐姐了,现在就赶紧滚吧,可不要惹我生气了。妹妹想要如何?我们苏家已经有了一位妾室,难道妹妹也想步她的后尘?那我可帮不了你。”“姐姐以为我是那般轻贱之人吗?竟说这般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是这般?你做妾,我都不可能做妾。更何况姐姐不可能做妾室,我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苏云瑶神情有些激动,似是不满苏绾卿的话语。怎么可能会做妾,她可不是苏思韵那个贱人。都知道她是苏家的人,竟敢做妾。都没说她苏思韵就不是苏家人。那个苏逸舟也是该死之人。“不做妾就不做妾室吧,往事一笔勾销,好自为之。趁我现在还没有生气,赶紧走吧。就算是顾着这苏家的,可不能在说我的不是了。若是再让我听见,我可不会是现在这般好说话了。”苏绾卿淡淡说道。向前看就好了。何苦再管往事。若是一直盯着过去,岂不是未来都会是过去?苏云瑶看着苏绾卿的神情,似是根本不在意苏云瑶说得什么。,!毫不在意,像是对待路人一般。根本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苏云瑶见着苏绾卿竟是这般的姿态,刚想反驳,便被春桃拦住。“二娘子,走吧。如今是我们娘子心善,可不能不领情了。”挡住了苏绾卿的身子。苏云瑶看不到她的姿态。有些不满春桃这个侍女。竟敢拦着主子。“你不过是侍女,滚。”柳氏见着完全在苏绾卿这边讨不到好处,便对着春桃发火。苏绾卿也不惯着她们,都如此了。还想在她的地盘欺负她的人。没有脑子吗?随手便将书卷砸到柳氏身上。啊——柳氏的痛呼声。“苏绾卿,贱人你竟敢如此。”柳氏被砸中肩膀,有些疼痛。想要发作一番。但手边没有瓷器。苏绾卿的院子也不似她的院子。可任由她随意发泄。便忍住了她的行为。怒气似是实质,要杀了苏绾卿。苏云瑶赶紧扶着柳氏,身子微微挡着。怕苏绾卿又接着砸。真是母女情深。很是碍眼。苏绾卿看着苏云瑶的动作,顿了一下,又似是无奈说道:“滚吧。”趁她现在还没有疯魔到看不得母女情深。便赶紧走吧。母亲为着女儿争取女儿有护着母亲。许是天底下的母亲都会护着子女吧。何必一直在她的眼前晃着。提醒着她。她不过是没有母亲的孩子。曾经做错了事。哪怕于事无补。但也比没有意识到要好些吧。苏绾卿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她竟是开始比烂了。向前看,不好吗?非要盯着以前的事。也变得跟柳氏她们一样了。还是要开些正事。苏云瑶见着苏绾卿真的让她们出去。便按住柳氏的动作。扶着出门了。在那位侍女被苏绾卿动手的时候。她们已经没有了筹码。之后的对话,不过是苏绾卿寻开心罢了。何苦在这边讨苦吃?苏云瑶扶着柳氏回到院子。静坐在一旁。柳氏的肩膀被嬷嬷检查了一番。有些红肿,但好在没有破皮。擦了一些药。便下去了。留着柳氏与苏云瑶在房中。“女儿,此事真的是母亲做错了吗?”柳氏有些犹豫地说道。今日之事,怕是没有办法轻飘飘地放了过去。苏景程不可能不知道府中的事情。哥哥柳劭而今自身难保。她们母子三人可怎么办才好。柳氏事到如今,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将苏绾卿踩在地上。而今竟被苏绾卿站在了上风。柳氏有些恼怒。但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母亲,似是而今是我们太过执着了,反而失去了筹码。这般的谋算,第一次不成,许是苏绾卿不可能给第二次的机会。我们细细计谋才好。”苏云瑶看着柳氏认真说道。:()贵女娇媚,被疯批权臣蓄谋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