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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80(第6页)

墨林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讽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算计。“真情?”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祁允锦?他配吗?从头到尾,他不过是我的工具,一枚攀爬的踏脚石罢了。”

她顿了顿,眼神幽深如寒潭,“留着他,是为了钳制深宫里的那条老狐狸——太后!”

“太后?”玄冥子眉头紧锁,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不解,“一个深宫老妇,纵使熬成了精,又能翻起多大浪花?还能左右得了景仁帝的生死不成?”

他对后宫妇人的手段,向来嗤之以鼻。

墨林纤细的柳眉轻轻一挑,那瞬间泄露的锋芒,竟让玄冥子心头一凛。她向前微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刀:“父亲,您是用毒的行家。可您想过没有,景仁帝登基多年,后宫佳丽三千,为何膝下只有太子一根独苗?”

“什么?!”玄冥子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溜圆,瞳孔因巨大的惊骇而急剧收缩,“难道是……”他喉咙发紧,后面的话竟有些不敢出口。

“是!”墨林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和一丝对祁允锦愚蠢的轻蔑,“这是祁允锦那个蠢货亲口供出的秘辛!他以为诈死脱身是天衣无缝,却不知早成了太后的牵线傀儡!若当初我顺利成为他的侧妃,甚至王妃,按太后的计划步步推进,此刻景仁帝连同他那宝贝太子,只怕早已化作枯骨!我们父女,又何须像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在这阴沟里谋划?”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错失良机的痛惜和对祁允锦无能的愤恨。

玄冥子听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一口老牙几乎咬碎。“蠢货!废物!”他低吼着,胸腔剧烈起伏,“早知他如此不堪大用。罢了!多说无益!”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眼中重新凝聚起狠厉的杀意,“明日之事,按计划行事。若能一举功成,自然最好。若事有不谐……”他看向女儿,“便启动太后这枚暗棋!”

墨林重重点头,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决绝:“父亲所言极是。”密室内,空气仿佛凝固,只余烛火噼啪作响。万事俱备,只待那破晓时分的致命“东风”。

……

同一片沉沉夜色下,靖安侯府的书房却弥漫着另一种焦灼。沈钧钰身着常服,身形挺拔如松,却难掩眉宇间化不开的凝重。

他像一头被困的雄狮,在铺着厚绒地毯的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无声,却踏碎了满室的宁静,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紧绷的心弦上。

门扉轻启,晏菡茱端着一只青瓷小碗,莲步轻移,悄然走了进来。她发髻微松,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馨香,显然是准备安寝了。看到夫君焦躁的模样,她眼底掠过浓浓的心疼。

“夫君,”她的声音如清泉,试图抚平那份躁动,“这几日见你嘴角生了燎泡,定是心火旺盛。我亲手熬了碗莲子羹,最是清心,趁热喝了吧。”

她将温热的瓷碗轻轻放在书案上,白瓷衬着碧绿的莲子羹,氤氲着淡淡的甜香。

沈钧钰停下脚步,看着妻子温柔关切的眼眸,心头那根紧绷的弦似乎松了一分。他无法拒绝这份暖意,接过碗,几口便将温润清甜的羹汤饮尽。

温热顺喉而下,仿佛真的浇熄了几分心头的焦灼。他放下碗,取过一旁温热的湿帕净手,又用一方素净的丝帕轻轻擦拭嘴角。瞬间,那个清雅矜贵、从容不迫的靖安侯世子似乎又回来了。

“夫君,可是在为郑源忧心?”晏菡茱走近,轻声问道。她太了解他了,他表面的平静,瞒不过枕边人敏锐的感知。

沈钧钰转过身,深邃的眼眸中映着烛光,也映着无法掩饰的忧虑。“嗯。”他沉沉应道,“郑源那小子,往日荒唐是荒唐了些,可这次他回头了!像个真正的汉子!自那日潇湘阁一别,整整三天了……”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金林卫掘地三尺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只怕凶多吉少。”那“凶多吉少”四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

晏菡茱沉默片刻,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郑源此举,未曾辱没他郑家门楣的清誉风骨。当他决意去做时,”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想必,已抱了必死之心。”

沈钧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是沉重的无奈与痛惜。“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吧。”一声幽幽长叹,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晏菡茱不愿见他长久沉浸在愁云惨雾里,温言提醒:“夫君,明日太子殿下要去皇庄巡视新育的玉米田,你身为农司要员,又是太子近臣,必要随行护卫。早些歇息吧,养足精神才好应对明日。”

沈钧钰知道妻子说得在理,担忧也无济于事,点点头,任由晏菡茱牵着他的手,离开了弥漫着墨香与愁绪的书房。

回到温暖馨香的卧房,两人相拥躺在宽大的雕花拔步床上。锦被柔软,帐幔低垂,本该是安眠的良宵,晏菡茱却难以入眠。

白日里那丝隐隐的不安,在静谧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沈钧钰本就因忧虑和妻子的辗转而心绪不宁,加上年轻气盛,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亲近,身体早已起了微妙的变化,一股燥热在小腹升腾。

他忍了又忍,终是无奈地一把按住又要翻身的妻子,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和一丝难耐的窘迫:“娘子,求你别再动了,行不行?为夫如今已是煎熬万分……你再这般动来动去,真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那语气里半是埋怨,半是可怜兮兮的求饶。

晏菡茱瞬间僵住,清晰地感受到了紧贴着自己后背那具身体的变化,滚烫而坚硬。

她脸颊微热,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月事未净,这几日确实委屈了他。

她立刻乖乖地不再动弹,像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他坚实的怀抱里,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睡不着。”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带着一丝忧虑的鼻音。

沈钧钰低低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带着宠溺,轻轻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仿佛要点开那紧锁的愁绪:“你又在琢磨什么呢?说出来,为夫替你参详参详。”

晏菡茱抬起头,在昏暗的帐内,一双杏眸亮得惊人,盛满了担忧:“夫君,潇湘阁的案子,至今主谋仍逍遥法外。郑源虽拼死带回那些书信,揪出了一些爪牙,可真正藏在幕后的毒蛇,还蛰伏在暗处吐信。明日太子殿下要大张旗鼓地去皇庄巡视玉米……”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寒意,“我总觉得太过凶险!简直是以身饲虎!”

沈钧钰闻言,紧绷的下颌线反而放松了些,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笑,胸膛也随之震动。他低下头,一个带着怜惜和安抚的轻吻,羽毛般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温热的触感。

“傻娘子,”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也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你能想到凶险,难道陛下会想不到?陛下膝下可只有太子这一根独苗!尤其是这次牵扯到太后和宣王,矛头直指陛下和太子的性命!陛下怎么可能没有万全的准备?他老人家,只怕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那些魑魅魍魉往里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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