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上屋窗户透出的灯光,胡双十看见院子里已经堆了满院子的苞米穗子,从那些苞米的数量来看,自己家的苞米已经全收完了
他感到万分惊奇:三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把苞米收完了呢?
不知道会把她们累成啥样子呢?
下屋的偏房没有亮灯,他估计两个妹妹多半已经睡了于是他向亮着灯的上房走去
亮着灯的当然是东屋李二芸的房间,胡双十原先住的西屋是黑漆漆一片
胡双十心里一片酸楚:那个地方还是自己称其为家的地方吗?
一个家里没有了女人,或许已经失去了家的意义了
由此他难免不想到孙娟,那个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更难免不想起和那个女人度过的三年时光
一阵异样的涌动过后,还是恨
之后也在想:此刻那个小婊子在黄老六家里过得还好吗?
她会好吗?
守着一个太监过日子,当然是生不如死了!
这种结果很解气
由此他已经不后悔做了那样的鲁莽事:把黄老六做成了太监
那是大快自己心灵的事情
他鬼使神差地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站了一会,就挪动脚步来到了外屋门前,轻轻地用手拉了一下,还是没拉开,显然里面是反插着的
胡双十来到了亮着灯的弟弟胡二田的窗前,向里面望去
李二芸正只穿着毛衣毛裤坐在炕头,背靠着炕墙子,手里正拿着一件孩子的衣服一针一线地缝着,深沉的大眼睛是凝思的神色
在李二芸正对着的旁边是熟睡着的孩子
胡双十心里正犯难:自己贸然敲窗户敲门会不会吓到李二芸?一个孤身女人在家,这样的夜里突然有男人叫门,她会心惊肉跳的
但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外面还有一辆车和两个人呢,万一久了会被别人发现,已经顾不得很多了
胡双十抬手开始敲窗户,同时低声叫着:二芸,你把门开开,我是胡双十!
屋内的李二芸突然听到有敲窗户的声音,果真吓得脸色煞白,耳朵里也听到了说来人是胡双十,惊慌之中又像做梦一样,急忙向窗户外面看着,满眼惊愕和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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