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望神秘莫测一笑。
“我就是现任神义门门主啊。”
晏漓:“你?”
方元望:“你不会以为我在耍你吧。”
晏漓:“……”
依他对自己这位师父的了解……其实也不是没可能?。
“传言神义门众人避世不出,你似乎同传说中不大一样。”
“避世又不是死了,行吗?”
方元望佯怒反驳。
“更何况,神义门只在盛世隐退,如今朝廷奸佞当道,再不想?办法提点提点你们?这些能?干的年轻人,只怕这江山又要易主了。”
谢见琛:“所以,这便是您自晏漓幼时便一直教导他的原因,您也早就知道他的身世?”
“倒也不至那般神机妙算,只是心有所疑。”
方元望看着?晏漓,忽然认真起来。
“不过?,若是你本为天资愚钝不堪大任之人,即便你流着?再正统的血脉,我也没有闲到去帮一个小屁孩。”
“……成。”
一听?方元望这话锋一转的腔调,晏漓便知他这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年少时曾不止一次听?见方元望提到过?先帝。
无论如何,这人都绝未做到传说中的那般来去无牵挂。
“不管怎么说,有方前辈在,我们?总算是添了两分胜算。”谢见琛忽而想?起什么,“还没问前辈,神义门中如今尚余门众几何?”
方元望:“两千不到吧。”
晏漓蹙眉:“只有这些了吗?”
“什么叫‘只有’?你以为很少么?”
方元望朝两个年轻人额头各弹一记。
“你们?要记住,门中众人可是皆能?以一敌百,绝非泛泛之辈。所以,更要谨慎有条理地运用好这支力量。”
左右无法依靠蛮力,回到驻地后,谢见琛与众人商议毕,一致认为攻入上京的最终决战非同小可,必要在掌握大半胜算的情况下才?可出击。
“阿嚏——”
这天练兵时,谢见琛打了个喷嚏,恰被?朱伯听?了去。
“将军,入了秋可要注意?保暖,小心着?凉。”
自从?山南回来,朱伯得了谢见琛的提拔,对他更是感恩并敬仰。
“你且安心,我没事的。”
谢见琛随意?摆了摆手,抬眼?眺望眼?前一片枫红,脚下咔嚓一声,颇为幼稚地踩碎一片蜷曲干瘪的枯叶。
“没想?到,这么快又是秋天了。”
“可不是,”朱伯接着?他的话道,“除了归咱们?护卫军管辖的区域,北方这几州的百姓简直快愁破脑袋了。”
“这话怎么说?”
“嗐,还不是因为秋收。”
朱伯向他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