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太好了。”晏漓合掌,“意思是我可以随时来找你,对吧。”
“嗯、嗯……”
他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只是有点不敢看晏漓的脸。
不知?为何,自从除夕后,每次同晏漓单独相?处,他就总是莫名焦躁不安,挨得近些时,甚至动作都会变僵硬不少。
晏漓另有他事?,只当谢见琛是面皮薄,未曾细想,又道?:
“其实?特意叫你提前结束操练,是有要事?相?商。”
当然?,他自是不会说,其中也是有一点小小私心的。
“什么事??”
晏漓道?:“对付容子晋,或许仍有止戈周旋的可能。”
谢见琛大?喜过望:“当真?”
“虽然?是很微小的希望,但总比没有要好。”
开战则劳民?伤财,无论怎样都是最?坏最?极端的结果。
“但说无妨,哪怕只有一线可能,也要试试看!”
晏漓便展开这一发现道?:
“这两日,顾芷兰多方打探,得到了不少关于此人的情报。而关于此人最?多的说法?是,他是个极其重视亲情之人。”
“确实?如此……”谢见琛不由得回想起那日交手,“与他对战时,我不过是提醒他小心家人为阉党谋害,他当即情绪不稳起来。”
若非重情之人,恐怕也做不到主动挑起容氏老家主留下的这些烂摊子,为宦官东征西战、出生?入死?。
思及此,他蓦然?抬头:
“言下之意,是要从他的身边人下手?”
晏漓:“若是由信任的家人劝解,不战而胜自是最?好的。”
“可以一试。”谢见琛认同,“不过,我们要从他身边的什么人下手?他的母亲?”
“容氏老家主已死?,又未曾听闻容子晋娶妻,想来除了他家中老母,也不会听进旁人的话了。”
“嗯,这种事?,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靠谱。”
“你一个人?”
“嗯。”
“那我也去。”
“不要。”
“?”
晏漓完全没想到谢见琛会回绝他。
谢见琛向来是个不会拒绝的性子,更何况是自己这种亲近之人,凡事?几乎都是有求必应,而如今自己只是提出想与他同行一路——竟会惨遭拒绝?!
反常,太反常了!
晏漓心中警铃瞬间震天响,人更是一下子愣在原地:
“为什么?”
谢见琛低声嗫嚅:“又不是出去玩,你跟着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至少需要一段时间来与晏漓保持距离。
这诡异的心煎实?在过于难捱。
太糗了,他才不要让晏漓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呢。
谢见琛假装没看到晏漓拧着眉头盯着他,却听得晏漓深吸一口气,没来由地蹦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