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漓说。
谢见琛同晏漓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对方发现了同样的怪异之处,想来亦是早有察觉。
“看来这沙口县不仅是闹鬼,人人心中更是各怀鬼胎。”晏漓冷笑一声,轻捋谢见琛的马尾,“无论是谁,你都要留个心眼。”
晏漓一句无心之言,却提醒了谢见琛。他微微抿唇,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
“对了,还要有一个人需要注意。”
……
晃眼间,终于来到潜入歇芳楼前的日暮。
歇芳楼早早提前送来了给顾芷兰穿的衣服,可男子的骨架到底比女子宽,一行人加紧将裙子尽可能改宽改大,终于在这夜前匆忙结束赶工。
“……”
谢见琛低头,看着修改过尺码的艳红纱裙。
谢见琛抬头,看着顾芷兰目光中透出诡异的隐隐兴奋。
谢见琛吞了吞口水,陷入了沉思。
“那个……”
他被盯得心里发毛,弱弱发声。
“顾姑娘,可否劳您在外稍等片刻……?在下要换衣服了。”
“自然。”
顾芷兰略有些失望地走到屋外。
谢见琛转身朝向床边,微微侧头,视线偏移,偏向一旁的晏漓。
少年柔顺长发尽散,脸颊泛红,较往日少了许多锐气。
他眼神躲闪,眼波将流间,桃花眼悄悄探向晏漓,一手背在身后,轻轻朝他勾手指做着口型,如同将要进行一件极其见不得人的事,仿佛当真在偷。情一般。
过、来。
大闹花楼
少年唇瓣无声一张一合,说得也不过简单二字,却令观者心生?野火。
晏漓将门合严、恐他着凉,回身却见纱裙已松松垮垮地乱糟糟挂在谢见琛身上。
“不是这样?穿的。”
缱绻磁性的声音在谢见琛耳畔发丝旁传来,使他耳朵痒痒的。
与此同时,男人的胸膛贴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自背后攀上他劲瘦的腰肢,蛇行?般窸窣摸索穿梭在衣物中,灵巧又绵长地替他系好腰封。
“多谢……”
谢见琛有些窘迫,任由晏漓摆弄。
“还好有你?在,我穿不明白这种裙子,也不好劳烦顾姑娘帮忙。若非你?还算熟悉这些,恐怕要误事。”
“不必谢我,”晏漓道,“以后这种事找我便?好。”
……这种事还会有下次吗?
呆滞思考的功夫,晏漓便?帮他理好了衣服,牵起他到顾芷兰简陋的梳妆台前坐下。